藍婷萱紅著眼睛走到古天域身後,古天域轉身問道:“昨天聽你說那三個劫犯死了?到底是什麼回事?”
藍婷萱深深歎了一聲說:“楊靜彤派殺手殺了這三個劫犯,這個案件現在陷入僵局,想到那些犧牲的警員跟那個司機,我心裏就一陣難受,真想快點抓到楊靜彤”藍婷萱握緊了拳頭,臉上冰冷之色。
古天域皺著眉說:“楊靜彤是誰?”
藍婷萱說:“楊靜彤就是楊青青,這才是她的真實名字,據三個劫犯透露,楊靜彤是活躍在雲南邊境一帶的恐怖販子,手上擁有一批雇傭軍,做著販賣軍火跟毒品的買賣,國際刑警早就盯上她了,卻一直抓不到她”
“原來來頭這麼大,難怪她根本沒把你們警察放在眼裏”古天域想到在遊艇上跟楊靜彤對打的情景,不知道為什麼她根本就沒想殺自己,古天域能感覺到楊靜彤最後打在自己胸口的那一拳,她撤了幾分力勁,否則自己肯定落個重傷。
“不說這個了,對了,你找到住的地方了嗎?”藍婷萱轉言問道。
古天域點了點頭說:“嗯,就住在十裏街一江飯店裏”
與藍婷萱聊了幾句後,兩人就各自分開,遺體哀悼完畢要送到火葬場火化,骨灰封盒後又送到府城區郊區墓園下葬。
回到飯店裏已經是夜裏八點了,一整天下來大家都沒怎麼說話,尤其林淑婷,一整天除了掉眼淚,一句話都沒說,慘白的臉就像張木偶似的,看著揪心,雖然現在情緒還算穩定,但趙一江夫婦還是不放心,張月鈴下了點米線,林淑婷也沒吃幾口,就上樓回房間了。
張月鈴看著桌前,趙一江跟古天域兩人各自抱著碗狼吞虎咽的樣子,無奈地搖了搖頭,對趙一江說道:“我晚上陪淑婷睡一晚,吃完記得洗碗刷鍋。”說完解下圍裙上樓去了。
古天域摸了摸微微隆起的肚子,感覺全身又充滿了力氣,看了眼正在洗碗刷鍋的趙一江,搬了張椅子坐了過去問道:“江叔,問你個事。”
趙一江頭也不抬,專心的洗碗,說:“咋事說吧”
“我想找份零時工,時間最好定在下半夜,幫我推敲推敲,有什麼門路。”古天域一臉的期待。
趙一江停了手中洗一半的碗,看著古天域足足半分鍾後忍不住地笑了起來:“整條街夜間就街尾一帶洗頭房營業,咋地,有想法?”
“靠,我一個男人去那裏能幹咋”古天域鬧了個大紅臉,沒趣地起身上樓了。
到了四樓,一進門就聽到陳奇軒哼哼唧唧的聲音,古天域站在他房間門口,見陳奇軒光著上身趴在床上,身上的傷已經結痂,看來並無大礙,古天域問道:“什麼了你?”
陳奇軒聞聲回頭:“天域,你一整天跑哪裏去了,不是說好了今天帶你去學校報道麽?”
陳奇軒翻身坐在床尾說:“今天軍訓,折騰死我了,在太陽下暴曬一整天。”
古天域走到他身旁坐下,又認真看了眼他背後的淤青:“破皮已經結痂,淤青最少要一周才能好,沒事多擦點精油水,有好處。”看到他受累的囧樣忍不住笑道:“就說有傷,請個假就得了,這麼積極去軍訓幹嘛,要是傷口曬發炎就蛋疼了。”
“你以為我不想啊,我們班主任別看是女的,脾氣大的呢,堅決不肯批準我的請假,難怪人長那麼醜,看人家七班的班主任不僅是大美人,脾氣還很溫和呢,我要是在七班就爽死了,這樣就能天天看到她了”
跟陳奇軒說不到三句他就會扯到美女咋的,古天域跟他沒共同語言,留著陳奇軒獨自一人在床上意淫,回到自己的房間,躺在床上,頭枕著背包,奔波了一整天,雖然身心疲憊,但睜著眼睛睡不著,在殯儀館看到林淑婷失去父親的疼痛,古天域心裏也跟著一陣痛,他也想起了自己的父親,古天域拿起掛在脖子上的一枚玉佩,玉佩在黑暗中透著璀璨的熒光,照在古天域的臉上,隱隱看到古天域眼裏正含著淚光,這枚玉佩形如秋葉,是父親留給他最後的想念,古天域從小就沒見過母親,一直是父親帶大他的,14歲那年他剛上初一,父親也走了,但他很快從悲傷中走出來,因為父親生前就告訴他說他的時日不多了。
古天域也知道父親一直身受著重傷,身體一天不如一天,父親之所以從小到大一直嚴格的訓練自己,教會自己各項本領,就是為了讓自己一個人也能堅強地活著。父親臨走前再三交代自己拳法沒練融會貫通前不要離開天山,等功夫有成之時,一定要往南方走。
古天域不明白父親是什麼意思,但自己現在到了南方,也算是了結了父親的心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