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齊點了點頭說:“應該,操,我幫你,你想怎麼整吧。”
我也沒推辭,隻是朝周圍看了看,然後指著不遠處一個能完全避開派出所大門的背陰角落說:“咱們去哪等著,等他出來了,跟著去他家。”
“行!”大齊痛快地點頭答應了。
小雅和錢群都是在本地生活的,我不想擾亂她們的平靜,所以就讓她倆先回去了,隻有我和大齊在這邊等著。
過了一個多小時,之前進派出所的那個中年女人出來了,扶著滿臉是傷的劉誌強。
他倆到了路邊打車就走,我和大齊也趕忙攔了後麵的出租車,跟著他倆前進。
劉誌強沒有立刻回家,而是去了附近的醫院,等包紮好了頭上的傷,兩人又打車返回了之前我們打架的超市,在停車場開出了他們自己的車。
我一看劉誌強還有車,這氣就更不打一處來了。
倆人開車去了一個在開在住宅社區附近的牙科門診,估計是想補上被我打掉的那顆牙。我估摸著,他家應該就住在這附近了,於是就在這裏下了出租車,然後和大齊一起也進到了牙科門診裏。
診所的麵積並不大,有一個布簾把診所分割成了前後兩個部分,前麵是大廳,後麵是診室。那個陪著劉誌強過來的中年女人就坐在前廳靠牆的沙發上,手裏拿著一本雜誌,不過她的眼睛卻始終在朝簾子那邊望,顯然心思根本沒在手裏那本書上。
有一個穿著白大褂的年輕女牙醫笑嗬嗬地走過來,但我沒給她說話的機會,衝她一擺手,大齊也跟著朝著她把眼睛一瞪,直接就把她嚇得退到了一邊。
我走到中年女人麵前,笑著打招呼說:“你好啊,咱們又見麵了。”
中年女人猛回過神,詫異地看了看我,又打量了一下大齊,然後納悶地問:“你們……你們是不是認錯了人了?我們見過麵嗎?”
“當然啦,就在派出所門口,你忘了?”我笑著問。
她皺著眉頭看著我,努力地去回憶了一下,接著她便突然間睜大了眼睛,顯然是想起來了。這下可把她給嚇壞了,差一點從沙發上滑得坐到地上。我趕忙扶了她的胳膊一下,把她攙回到沙發上,然後食指豎在嘴前,示意她別出聲。
她被嚇壞了,兩手趕緊捂在嘴上,衝我一個勁地搖頭,身體也拚命向後躲,就像我會動手打她一樣。
“你不用害怕,我又不能把你怎麼樣,就是想找劉誌強說點事,我跟他是老朋友了。對了,你和他是什麼關係啊?看你這歲數,頂多也就四十,應該不是他原配吧?”我微笑著,和顏悅色地低聲問。
她再次搖了搖頭,結結巴巴地說:“我……我和他沒結婚。”
“哦,沒結婚,那就沒你什麼事了,你走吧。”我朝門口示意了下。
她回頭又朝簾子那邊看了眼,似乎擔心劉誌強的安危。
我一側身,擋住了她的視線,笑著說:“別多管閑事,對你也沒什麼好處。還有,出去別報警,我知道你家在哪!”
她一聽,嚇得冷汗直冒,拚命地搖頭說:“不報警!我不報警!”
我滿意地點了點頭,抬手朝門口一指,沉聲命令說:“你走吧!快點,用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