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略微鬆了口氣,稍稍加快了腳步。
果然,那三隻大丹都沒有叫,也沒別的什麼反應,我非常順利地走出了院子,頓時長長舒了一口氣。
“出來了,談完了嗎?”旁邊忽然傳來了說話聲。
我一轉頭,看見之前送我過來的那個光頭大胖子就站在門柱旁。我趕忙點頭說:“談完了。”
“那我送你吧,要去哪?金水華苑?”大光頭問。
我並不著急回金水,因為店裏的事情都井井有條,哪怕我不在也沒有任何問題。但除了金水華苑,我好像又沒有別的地方可去,也沒有其他事情可做,突然之間心裏竟產生了一種令人煩躁的空虛感。
我撓了撓頭,忽然想起茶館的事了,於是就衝大光頭說:“那就麻煩您送我去一趟西林路的古玩市場吧。”
大光頭什麼也沒問,就按照我的要求,開車把我送去了古玩市場前的胡同。車開不進去,我就在胡同口下了車,並向大光頭道了謝。大光頭很客氣地衝我擺手說:“沒事沒事,不用客氣,以後在南天門那邊要是遇到什麼事需要幫忙了,就直接提我的名,我叫潘達,外號叫熊貓,在南天門提我就已經好使了,不用事事都麻煩哐哥。”
“那就謝謝熊貓哥了。”我點頭再次道了謝。
我心裏明白,這大光頭在態度上的前後反差都是因為解大哐,但我並不明白為什麼解大哐會突然對我如此熱情。不過我並沒有把精力都用在琢磨這件事上,光頭熊貓開車一走,我便走到胡同裏的茶館。
按照原定計劃,店要開到六月底,因為房租已經交了半年的,不能提前退款。但我並不想就這麼把茶館荒廢掉,於是下午就在茶館裏研究了一下兌店的事。如果能兌出去,那店裏的幾個員工也能繼續在這上班掙錢,所以她們對於我這個決定還是非常積極讚成的。
兌店的告示牌很快就弄好了,就掛在店門口,之後我又打車去了一趟“手遞手”報紙那,花了50塊錢,登了一條“旺店外兌”的信息。
茶館的事也處理好了,我還是不想回金水,正好報社離中心醫院挺近的,我就去醫院看了眼我爺。
我過去的時候,病房裏的人還不少,而最讓我意外的是,在裏麵的竟然是方臉潑婦和大臉盤這兩口子。我以為經曆了上次的事,這倆人鐵定離婚了,沒想到這倆人還真看得開,貌似又和好了,而且還帶了不少人來看我爺。
看著病房裏堆放的那些果籃、花籃,我大概也明白了,應該是大臉盤死乞白賴地請求原諒,才沒有把這婚給離了。最起碼在我爺去世之前,他還不能離,因為我爺就算躺在這,也一樣可以給他們當搖錢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