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眉心終於再次皺了起來,剛剛的從容勁也沒了,看樣子大齊這一嗓子已經把他鎮住了。
大齊見畢洪濤不出聲,便再次問:“怎麼不說話了?是誰給陳家那個廢物少爺送的信?今天就給我個交代!!!”
畢洪濤眉頭皺得更緊了,而且下意識地回避著大齊的目光,在猶豫了好一會之後,他才低聲回答說:“這事我隻能說一句,不是我傳的。”
“所以,你是知道誰傳的對吧?”大齊盯著畢洪濤問。
畢洪濤深深吸了一口氣,然後再次看向了大齊,並點頭說:“我知道。大齊,你聽我一句,這事不是你想的那麼簡單的。當時哐哥發話要找你,很快就問到了我頭上,我不知道你在哪,本意也不想說。但是你也知道,哐哥在舊城區是個什麼樣的人物,那是說一不二的,我憑什麼跟他爭?對吧?”
“所以你就把我賣了?”大齊平靜地問。
“我不是賣你,我當時什麼都不想說的,是……是建明自作主張把你的地址告訴給陳家老二的。”畢洪濤認慫地說道。
“李建明自作主張?哈哈哈哈,濤哥,你在逗我吧?”大齊冷笑著問。
“確實是李建明自作主張說的,不過,這事確實也有我這個當哥哥的做得不妥的地方,畢竟你跟著我混了這麼多年,有苦勞更有功勞,兄弟有難了,我這個當哥的沒去拉你一把,還縱容手下的人落井下石,這確實不地道,你要是怪我,我也沒什麼話好說的。反正今天我已經到了,你想怎麼辦,就給個話,隻要是我能辦到的,今天保證不帶說一個‘不’字的!”畢洪濤保證說。
大齊沒有立刻回答,而是朝我看了過來,意在詢問我的意思。
我皺著眉,眼睛緊盯著畢洪濤,心裏也犯起了難。
眼前這情況無疑是因為我的膽小而弄巧成拙了。
如果按照大齊的方法,我們單槍匹馬過來,讓畢洪濤撂下幾句狠話,約個地方大家茬一架,我也好去二胖那裏搬救兵。可現在這情況,我們的人手更多,把畢洪濤給嚇住了,他肯定是好漢不吃眼前虧,當著我們的麵要說好聽的,可今天過去了,明天他會不會還是這個態度,那就不好說了。如果他隔天開始跟我們玩陰的,就憑四毛找來的那幾個爛番薯臭鳥蛋,根本不可能鬥得過畢洪濤。
現在要怎麼辦?
要怎麼才能圓滿地收場?
我努力想要找出一個兩全的辦法,可是關鍵的時候,我的腦子裏卻一個有用的主意都想不出來。
大齊盯著我一直看,突然之間,他好像明白了什麼,然後轉頭看向畢洪濤說:“我也不用你做什麼,既然濤哥你心裏也 為之前的事愧疚,那同樣的愧疚事咱就別讓他發生第二次了。從上次我被解大哐捅了那一刀起,我也就算不上是你的人了,這回我把耗子的腿廢了,又來朝你要人,你這個做大哥的如果這麼就慫了,那回去以後也沒辦法再帶著兄弟混了,對不對?”
畢洪濤眉頭一皺,問:“那你什麼意思?”
“意思就是按老規矩來,既然都是出來混的,就用實力講話,你定的時間、定的地方,咱們出來茬一下子,誰贏了,誰他媽就說了算!”大齊發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