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遼東公孫康,地不過千裏,民不過十萬,曹公數次招降仍不肯屈服,建安十四年他就憑著這彈丸之地大破強大自己數倍的高麗句,揚威海內,曹公都佩服其膽識謀略,封其為永寧鄉侯。大人固然手眼滔天,小女子並不認為大人不可以戰勝。”
“你真敢與我一鬥?”龐統有些難以置信。
“奴家願意一試。”
……
漢末諸侯之中,要論卑鄙無恥誰能與劉備並肩,雒城破了,隻不過劉備的手段很不光彩,劉循固然在戰場上接連大勝,可是明槍易躲,暗箭難防,最終是沒逃過劉備與法正合謀的陰謀詭計。
劉循母親被劉備抓了,在雒城下劉備以其母親的性命作為威脅,更是學楚霸王項羽一樣,要聲稱隻要劉循不投降,就把其母親做成肉羹,送給他這個親兒子嚐一嚐味道。
劉循是聲淚俱下,他沒有辦法,對於劉璋他是盡忠,劉璋是君,他是臣,這是君臣之道,而親情反倒是沒有多少,劉璋更加寵愛小兒子。而母親張氏他可有種骨血相連的親情。為劉璋守城,是盡忠,為老母棄城,是盡孝。忠孝不能兩全的時候,他應該如何選擇?
沒有辦法的劉循讓吳懿帶領百日精銳部隊趁著夜裏悄然離開,把雒城失陷的消息以最快的速度傳向成都,這算是他最後能做的吧!同時也為自己老爹留下一個火種,吳懿英勇善戰,也是一員難得的良將,放他回去希望他能守住綿竹,守住川蜀的最後一線希望。而他自己則向劉備商談歸降,他歸降是有前提條件的,第一就是劉備不能傷害其母親,其二要劉備嚴守軍紀,不能對雒城的百姓大肆搶掠屠殺,第三點就是自己歸降後放讓自己與母親安歸鄉下,從此不問世事。
對於劉循的條件,劉備自然是全盤答應,劉循於是就獻城歸降了,不過劉循很快發現自己被劉備騙了,劉備久攻雒城不下,此地百姓對劉備也是多有排斥,劉備豈能不氣。劉備在完全接手過東州兵後就變了一副嘴臉,他先是下令城中的士兵們放假一天自由活動,荊州兵一自由用城中百姓就遭殃了,不到一天時間內雒城這不大的城池就變成了人間地獄。
數百名荊州軍,將約千人人押運至菜市口,一排排捆綁跪著,後邊獰笑的士卒揮舞其手中腰刀,將這些無辜的百姓砍死,將屍體拋在路邊,鮮血彙集的如同河流一樣。就在這天下午,一大群士兵闖入民宅,對各家百姓的女眷進行侮辱。其中,有個烈性女子不堪受辱,在荊州軍校尉對她進行侮辱時,憤怒已極,趁其不備,抽奪其所佩刀向他刺去,這校尉一側身,以手拂刀,僅輕傷其臂。他轉身一腳將該女子踢倒,踏在身上,奪回佩刀,又“呀”的一聲向女子頭部砍去,女子的頭當即滾到一旁。其它女孩嚇得掩麵發抖,不敢吭聲。
城中發生如此慘案劉循豈能坐以待斃?他看到如此慘狀也知道上當了,他沒有想到劉備妄稱仁義,還所謂的大漢皇叔,竟然如此言而無信。他搶過一名正在侮辱婦女士卒的腰刀,先後斬殺了幾名荊州兵,可是他手中已經沒有軍隊,憑借著自己個人的勇武又又多大作用呢?
劉循最終還是被荊州兵以人海戰中擒住,交由劉備處置,劉循恨其言而無信誓死不進劉備營帳,因此他被綁在一塊大木板上抬進了營帳之中。劉循一看見劉備,自然是咬牙切齒道:“鼠輩,言而無信,屠戮百姓,你等必遭天譴。”
帳中的劉備和法正一塊哈哈大笑,兩人可是心有靈犀,都是一肚子壞水。劉備展現著他那看似忠厚的笑容道:“侄兒呀!叔叔我這可沒騙你,答應你條件的乃是法正軍師,跟我有何幹係?”
“我呸,大耳賊,你不得好死。”劉循掙紮的就像向劉備跑去,如果眼神能殺人恐怕劉備此時已經死一萬遍了,可惜他被綁在木板上,身後還是士卒按著,就算他情緒再激動,也隻是徒勞無功。
“哈哈哈,哈哈哈”看著劉循的樣子,劉備更加開心了,他心頭多日的一股惡氣總算發泄出來了。他打量了劉循半天,神色中透著一股不壞好意的樣子,稍許片刻後劉備道:“侄兒呀!你父親那個窩囊廢看美女的眼光還真不錯,你那母親雖然快要年近四旬,可是風韻猶在,孝直呀!你可不能辜負張氏這份美貌呀!今晚就賞給你暖床了,明日你也是這小子的爹了,我們這也是親上加親是也不是?”
法正向劉備一拱手,表示讚同道:“主公所言甚善。”
“噗哧”一下,劉循吐出一口鮮血,然後艱難道:“狗……賊我必殺你。”然後就昏迷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