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小姐,我沒有開玩笑的意思(2 / 2)

我瞧著他認真的表情,半天沒說出一句話來。

中午下班去電台附近的咖啡廳找黎明明吃飯。打車的時候覺得沒有個坐騎實在是不方便,便暗自決定周末的時候得讓黎明明陪我去買個拉風炫酷點的坐騎。

坐在車上,我忽然想起上午宋慕莫名其妙的一番話,我用了幾分鍾消化了一下,覺得實在沒有這個理解能力。他是病人,我是醫生。對於病人的情史,我到底要不要理解並且給點相關的建議呢?給吧,人家的感情我不太好插手,不給吧,我實在不算個負責任的心理醫生。隨即打算晚上和周米卡開個越洋視頻,向她請示請示。

電台的咖啡廳是黎明明的表哥開的,環境不錯,有種憂鬱的文藝青年風。我推門進去時,有個小服務生朝我打招呼:“時涼姐,又來喝蔬菜湯啊?”

我邊撩撥門口掛著的稀有貝殼,邊抬眼回答:“是啊,你們老板做的湯可比咖啡高明多了。顏落呢?”顏落就是咖啡店老板。

她彎腰在咖啡上畫拉花,“老板去厘葉島采風了,明明姐呢?”

厘葉島是個度假島嶼,風景氣候皆宜人。前幾年被一個地產大亨承包,具體是誰外界不太清楚,顏落倒是人脈寬廣。我抬手看了看時間,說:“你明明姐估計又被上司留下了。”

在素來習慣的位置坐著等黎明明,旁邊那桌裏卻突然響起一個聲音叫我的名字,語氣裏帶著點疑惑。我不禁轉頭去看。

目光和坐在旁邊的一個長發美女相對,美女長得眉清目秀,她看著我笑:“果然是你,顧時涼。”

沒等我說話,她熟絡地問:“好久不見,最近怎麼樣?”

我幹巴巴地說:“好,挺好的。”眼前這個姑娘細看下去還真挺眼熟,想了半天沒想起來究竟姓甚名誰,估計是過去的同窗也可能是見過的病人。

正考慮著,這姑娘忽然麵色大變,玉手拍上桌子,我一下子覺得這動作有些眼熟,她冷笑道:“高中的時候就不要臉,沒想到這麼多年了還真的是本性難移,顧時涼,聽說陸湛要和方絡繹訂婚了,你當年害得我在他麵前丟盡了臉,還害得我爸爸丟了和violet的合同,手段用盡,都沒能爭上一爭,看來老天都看不慣你。”

我才想起來這原來是當年的皮衣女來著,果然,化了妝和卸了妝簡直就是兩個人,要不是拍桌子的架勢和功力寶刀未老,我還真記不起來。

我隔著半張桌子對她說:“脫了皮衣我差點沒認出來,原來是你啊,好久不見化妝技術見長。”

她氣得簡直想起來揍我,可能是想到我的跆拳道太過分,纖纖十指隻得在桌子上握成個拳頭,麵上趾高氣昂,“顧時涼,聽說你前幾年離家出走了,該不是因為陸湛不要你才出此下策的吧?”

我想,這是好事不出門,壞事人人皆知。便誠實回答:“我至少還有為陸湛離家出走的機會,你呢?他現在認識你了嗎?”

小服務員在吧台擦杯子,一不小心噗嗤笑了出來。

長發美女的一張巴掌大的小臉紅了白,白了綠,憋了半天沒想出詞,拿起桌子上迪奧的小手包扭著腰走了。臨走還不忘橫我一眼。

黎明明好半天才過來,點了杯拿鐵坐在我對麵和我瞎扯:“我剛才遇見王琳琳了,變漂亮了不少,早些年要有現在的姿色,也不至於陸湛連看都不看她一眼。”說完就後悔自己這個論斷,便糾正道:“好吧,我承認,她當年就是比現在好看一萬倍,陸湛也不會看她的。”

我聽見這個名字,低頭將手裏的咖啡勺攪得叮當響,黎明明欠身瞅了我一眼,繼續道:“其實吧,我一直覺得陸湛他是個彎的,而且吧,我還一直覺得他和蘇易有奸情。涼涼啊,咱也不能因為對方是個彎的就去變性是吧?那也太沒出息了。”

我停住動作,說:“他不彎,對了,陸湛要和方絡繹訂婚了。”

她臉上的肌肉抽了抽,把嘴張成了個O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