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時到,將軍府大門外一時間鞭炮齊鳴,鑼鼓喧天!
獨孤佳澤當頭一匹高頭大馬,兩邊分列各色美男,浩浩蕩蕩去接新媳婦兒。
歐陽雲琦早準備妥當等在院中,鑼鼓聲響,歐陽謙背起歐陽雲琦殷殷囑咐:“丫頭啊!你娘去得早,爹也隻能委屈你了,隻是,你從今以後嫁作人婦,凡事得多長個心眼兒,莫再讓人欺負了去,你得記住,你還有爹呢,爹爹一直都在你身後,不管你走多遠,爹爹都看著呢。從此以後,你一定要平平安安健健康康才好。”
“爹爹放心,這人是我自己選的,女兒不會讓自己受委屈,女兒出嫁後,還望父親多多保重身體,莫讓女兒憂心。”歐陽雲琦伏在他身上,從蓋頭縫裏看見父親頭上夾雜的部分銀絲,忽然覺得自己長大了,爹爹才是那個該照顧的人。
帝都的官道一片喜氣洋洋,因為整整一條道都被獨孤佳澤鋪滿鮮豔的紅毯。
兩人的嫁妝聘禮足足延滿半個帝都城,這讓城裏的老百姓紛紛跑到當街看熱鬧,讚不絕口!
就連獨孤絕絕都坐不住,拉著澹台滅冥到門口看熱鬧,看到興起張口便道:“好羨慕雲琦,大哥居然用這麼大的排場接她!”然後星星眼狀捧臉。
澹台滅冥自是將她的動作盡收眼底,卻並未聲張,隻在心底默默盤算今後該怎麼做?
差不多足足兩個時辰,獨孤絕絕才從人海中看到新娘子的喜轎冒出頭來,當下緊緊張張的跑回堂屋喊:“快到了快到了!爹娘,大哥接著嫂子快到家門口了!”
舞夕月忍俊不禁:“你快好好坐著吧,跟個猴子似的,當心你未來大嫂見了笑話。”
獨孤絕絕很不雅的用大拇指一擦鼻子:“什麼大嫂?不就一小丫頭,我就是吃虧在比大哥晚出生,不然,哼哼......”
這一動作很快被澹台念情複製:“娘親說的對,我在家裏就是老大,可以隨便欺負軒陽!”
眾人黑線!齊齊看向獨孤絕絕。
獨孤絕絕心虛的把手藏在背後:“我閨女也說的對!做老大就是有這樣的權利!”
舞夕月不幹了,朝念情招招手:“念情過來。”
澹台念情抓著獨孤珣的衣擺,邁著小短腿朝舞夕月走去。
舞夕月將手伸老長將她接到懷裏開始循循善誘:“念情啊,你是姐姐,要懂得愛護弟弟,你看長武多乖呀,你怎麼能說隨便欺負他呢?”
澹台念情噘噘小嘴:“他才不乖呢,像個傻瓜,又不笑又不哭還不會說話!”
這話被獨孤絕絕聽了去,擔憂的小聲對澹台滅冥道:“你說,我們家是不是老大把老二的智慧都給繼承走了,成了現在這樣?”
“現在哪樣?”澹台滅冥實在沒明白她思維又跳到了何處。
“就是這樣啊,一個超聰明,一個超木訥!”
澹台滅冥總算反應過來:“你是說長武木訥嗎?”
“難道不是?”
“你一向不是挺聰明的嗎?怎麼這回傻了?你好好看看咱家長武,那眉眼表情,哪裏傻了?”
獨孤絕絕順著他的眼神仔細看過去。
之前從來沒覺著,就因為這家夥甚少發音,如今仔細一看,果然,這小子的微表情簡直豐富,隻是太過細微,眉眼動作似乎刻意收著呢,不細看根本就看不出來。
“天!難道真像閨女說的,不會說話,十個啞巴?”
“你就不能盼著爺的兒子點好?”澹台滅冥很不樂意她的揣測。
“那不然怎麼總不說話,都快三歲了!念情像他這般大的時候都可以 跟姑奶奶對吵了!”
“爺的兒子這叫穩重,懂不懂沉默是金?”澹台滅冥雙手抱胸,一副老懷大慰的樣子。
“可我還是擔心怎麼辦?”
“那就等回去再想辦法,現在乖乖坐好等新媳婦上茶!”澹台滅冥將她按坐在椅子上附耳提醒。
獨孤絕絕這才發現,門口處已經一片喧嘩聲,抬眼望去,眾人正簇擁著一對新人朝正堂而來。
忙收起心思裝模作樣的坐端正。
歐陽雲琦一身隆重的喜服出現在眾人麵前,獨孤絕絕目測她那身行頭至少二十公斤,真不知道拿小丫頭是怎麼撐起來的!
頭上金冠玉飾繁雜厚重,身上綾羅綢緞裏三層外三層,光外衫上的金繡線估計都有幾公斤!
“這親成的真受罪!”獨孤絕絕由衷感歎。
“怎麼了?之前不是還挺羨慕嗎?”澹台滅冥聽她感歎,忍不住問道。
“嫁衣頭飾都太重,要是換成我,寧願不成親都行,太累了!”
澹台滅冥忍不住好笑:“這代表男方重視新嫁娘,須知這新嫁娘的服飾都是由男方定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