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浩然找了麻繩回來,跟黃川一起把這些強盜緊緊捆了起來。
隨後,黃川走進了那間茅草屋。
茅草屋裏的慘狀,令黃川沉默了好一陣。
一進茅草屋,血腥氣便撲麵而來。地麵上,橫七豎八躺著十多具屍體,男女老少都有,死狀各異。這些大概便是這村子的全部村民了。
據張浩然,黃川來時,正趕上強盜準備處決最後一個人,也就是張浩然。聽到外麵有動靜,茅草屋裏的強盜便出去查看。而沒過多久,張浩然就聽見了黃川的聲音,他差點喜極而泣。
隨後便發生了這一切。
張浩然望見黃川一語不發的轉身,出了茅草屋,來到那群強盜麵前。隻見黃川在那胡茬強盜人中上捏了兩下,這強盜便悠悠醒轉過來。
張浩然見這強盜頭子醒了,心裏還有點兒害怕,向黃川靠了靠。卻見身旁黃川直接一拳,重重砸在了胡茬強盜臉上,“哢嚓”的骨折聲響起,胡茬強盜立刻鼻血飛濺,頓時又眼一翻,昏死了過去。
黃川冷冷一笑,手法熟練的捏住胡茬強盜人中穴,胡茬強盜再次悠悠醒來,目光迷糊的抬起,似乎還處在迷茫當中。
黃川又一拳朝這人麵門砸下去。
“噗哧”
黃川拳頭上沾滿了刺目的鮮血,臉上表情卻十分平靜。
自從成了一個輪回者,死人他見得比以前更多了。他親手也殺過不少人。但是,死在他手中的,大多數同樣都是輪回者。
黃川從來沒有殺過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人。
這並非出於道德,而是他自持身為強者的尊嚴。一個強者,去虐殺弱,這非但不能帶來榮耀,反而是對強者一詞的辱沒。
黃川可以容忍搶劫,搶劫算是一種生存方式。但像這種搶劫後虐殺弱的人,在黃川字典裏隻有兩個字形容:人渣。
人渣不是人,不配活著。
不過,在幹掉這些人渣之前,他還有話要問。他要審問這些強盜。
刑訊逼供從來就不是黃川忌諱的,雖然以前沒做過,但幾拳下去之後,黃川已經上手了。
胡茬強盜被打懵了。
他感覺自己像飄在雲端,正在做一個夢:伴隨著一次次劇痛,太陽忽然升起,忽然又落下。他夢見他那一張帥臉已經不是自己的了,被白和黑夜分為了兩瓣。
一頭冰冷的清水對著胡茬強盜兜頭澆下。
猛的打了一個哆嗦,胡茬強盜暈暈乎乎之中,終於看清楚了麵前站著的人。
接著,他想起來了什麼,立即就哭了。
“饒命……大王饒命啊……”
沒想到這次他們一腳踢到了鐵板上,眼前這個戴麵具的男人,該不會是哪個村子裏的影吧?他們這群人可是連木葉的忍者都殺死過好幾個的,結果,在這個男人麵前,連一眨眼的工夫都沒堅持住,就被一鍋端了。
“我問,你回答。”黃川言簡意賅,麵具下一隻眸子冷冷盯著胡茬強盜。
胡茬強盜連忙雞啄米一樣點頭,血肉模糊的臉上艱難地擠出一絲討好笑容:“我!我什麼都!”
“你們是什麼人,為什麼來這裏?”黃川問。
“我們從土之國來,路過這裏,恰巧碰見這裏有個村子,就……就……”
黃川皺眉,接著問:“這裏已經是火之國腹地了,你們就這樣大搖大擺闖進來,不怕被木葉的忍者抓住?”
胡茬強盜賠笑著回答:“您有所不知,木葉村自身難保了,現在哪裏還有時間管我們這些人。前陣子,倒是的確派出過一隊下忍,來圍剿我們,結果被我們反殺了。木葉忍者們現在都無暇分身……”
“哦?木葉那邊,出了什麼事?”黃川立即追問。
“呃……正在遭到一夥不明勢力的圍攻。”胡茬強盜回答:“其實,我們也是受雇於這夥勢力,那些人從土之國,水之國,和雷之國雇傭了許多人進入火之國。我們隻是稍微深入了一點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