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著慕容晨的狼狽樣,靜馨的心裏一陣抽痛,強壓抑住自己的情感,裝作沒心沒肺地道:“死女人能去哪兒,當然是去地府轉一圈了,閻王爺說我陽壽未盡,又打發我回來轉一圈,累了再回去報道。我倒是想問你,你不是很忙嗎?怎麼有空來這裏?”

“我怎麼有空來這裏?”慕容晨的聲音有些沙啞,強壓著火氣,一字一頓地道:“自然是接你回將軍府,不然你還真得去人家別院不成?”

“有什麼不可以?我那算是回娘家。”靜馨一臉的平靜,冷冷地反問:“在哪兒都比在你們將軍府清淨一些。”

慕容晨的手握得更緊,靜馨覺得手指都要斷了:“因為我不許!”

“少將軍,我還真是十分費解,你將軍府裏最不缺的就是女人,如今我這心思也不在你的身上了,強扭的瓜不甜,少將軍應該明白這道理。”靜馨想讓他死心,這樣對誰都好,長痛不如短痛,痛定思痛事後還能做回原來的自己。

“我說過,蘇靜馨,我可以跟你解釋。難道你就不想聽我的解釋嗎?”慕容晨有些氣急敗壞地道。

“那好,我就在這裏聽著,你說。”靜馨一副洗耳恭聽的架勢,挑眉道。

慕容晨抬頭瞧了瞧完顏烈,欲言又止:“這裏不方便,你跟我回府,我解釋給你聽好不好?”

靜馨淡然一笑,似乎早就預料會是這般結果,搖了搖頭,很認真地道:“不好,我不想再跨進將軍府一步。”

“你好絕情,連解釋的機會都不給我?”慕容晨半眯著眼眸,神情複雜地盯著眼前的蘇靜馨。

靜馨向著他伸出手,似笑非笑地道:“那解藥呢?你口口聲聲是為了解藥才委屈自己的,那你把解藥拿來我瞧瞧,總不能用白話一直來誆騙我吧?”

慕容晨抬眼看看周邊看客,心有忌憚,搖搖頭,不想多說。

“嗬嗬,果真是毛都沒有,隻是一直用謊言來騙我!”蘇靜馨蠻不講理地嗤笑道。

慕容晨更加憤怒了,這個女人簡直要讓他抓狂,他近乎嘶吼一般:“我究竟怎樣做你才滿意?”

靜馨搖頭苦笑,“少將軍,好像你怎麼做都與我蘇靜馨沒關係了,我們已經說好了大路朝天各走半邊,所以我隻希望,以後我們路歸路塵歸塵,井水不犯河水,那樣我就很滿意了!”

“你休想!”慕容晨緊拽著靜馨的手腕不放,盯著她一字一句地道:“蘇靜馨,你不要忘了,你是我慕容晨的人,這輩子都休想離開我慕容家。”

靜馨的眼睛猛然間就濕潤了,她冷冷地一甩手,奮力掙脫開他,強忍著眼淚奪眶而出,倔強地抬起臉:“少將軍還記得那些承諾?嗬嗬,我還以為早都煙消雲散了呢,那您做的事兒,哪一項沒違背諾言呢?”

酒館裏的食客們,都抬眸目不轉睛地瞧著,私下裏小聲議論著。

慕容晨有口難言,看著靜馨的倔強與強顏歡笑,心裏愈加不是滋味,霸道地向她伸出手:“靜馨,跟我回去,你會明白我的苦心的。”

靜馨毫不遲疑地搖頭:“慕容晨,你怎麼還不明白,我蘇靜馨已經過夠了那種與人勾心鬥角,時刻如履薄冰的日子了,以後我要放飛自我,海闊憑魚躍,天高任鳥飛。”

“為什麼?為什麼不肯給我解釋的機會?”慕容晨一臉的憤慨。

靜馨佯做漠不關心地道:“機會已經給你了,但是你不還是什麼也沒編出來?所以以後你對別人信誓旦旦的時候,要動腦子想一想,自己到底能不能做到,誓言可不是腦子一熱說出來就拉到的,要靜觀後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