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老爺子離開以後,薛靜若就風風火火的趕來了,看到了慕連覺的傷,薛靜若的眼淚就掉了下來,“如果不是你爺爺通知我,你是不是也不打算告訴媽媽這件事情了?”
第一次慕連覺沒有出言諷刺薛靜若,開口說道:“媽,我沒打算隱瞞你。”
除了慕老爺子之外,慕家沒有一個人知道這件事情,唯一知道的兩個人就是薛靜若和慕老爺子了,薛靜若看著躺在床上消瘦的兒子,心裏就十分的難受,她知道慕連覺因為年年的出現受到了很大的影響。
“我給翁宜姿打電話吧。”薛靜若拿出電話說道。
躺在床上的慕連覺沒有看著薛靜若,隻是看著手上的輸液管說道:“別打了,她已經離開帝都了。”
翁宜姿就是那個翁宜姿,不管愛的怎麼深,最終離開的時候都可以如此幹脆果斷,完全不管別人到底是不是會傷心。
薛靜若握著手機的手垂了下去,她看的出來慕連覺到底有多麼的消沉。
接下來的幾天裏,慕連覺就一個人在病房裏躺著,偶爾沒人的時候隻是握著一隻破舊的手機發呆,上麵的傾慕二字還如此的清晰,手機的主人卻不要它了。
慕連覺傾慕翁宜姿,可是翁宜姿呢?
想到這裏,慕連覺忍不住笑出來,隻是這笑聲聽起來卻是那樣的難過。
翁宜姿,我又該拿你怎麼辦?
L市的花季才剛剛過去,路邊到處都是白色花瓣,看去來充滿了詩情畫意,可是就是在這個小城市中,湧動著一些不安定的因素。
翁宜姿一下車就看到了司機,這位許先生應該是翁老爺子的左右手,在家裏的地位很高,平時除了翁老爺子有一些緊要的事情之外,幾乎看不到他的蹤影,如今卻主動來接她了。
或許事情真的像三叔翁書文說的那樣吧。
“大小姐,行李給我吧。”
“不用了,我能拿得動,不麻煩您了,許爺爺。”翁宜姿說著將行禮放進了後備箱裏。
車子一路開到了醫院,翁宜姿才下車翁書文就立刻衝了過來,幾年不見翁書文似乎比過去蒼老了一些,時間不可能會不留下一絲痕跡,翁書文也在打量著翁宜姿的變化。
幾年時間不見,翁書文發現當初那個不諳世事的小姑娘已經不見了,如今的翁宜姿看起來冷靜極了,隻是臉色有些難看。
“是沒休息好嗎?看你的狀態不是很好。”翁書文十分關心的問道。
翁宜姿搖搖頭,解釋道:“可能是沒休息好吧。”
經過了一夜的瘋狂,她到現在腿還有些軟,如今站在土地上,翁宜姿卻像是找到了一個離開的理由一樣。
翁書文拿出行禮來,溫和的說道:“走吧,去看看你爺爺吧。”
翁宜姿點點頭,跟在翁書文的身後朝著裏麵走去,翁書文則是將這段時間的一些事情說給了翁宜姿聽。
“從你爸爸去世以後,公司一直都是你二叔在管理,我天生不是管理的料所以一心都在自己的工作上,家裏也很有過問,這幾天於婉婷在公司裏的權利很大,卻沒有人注意到這件事情,就在前段時間,翁家的股票猶如跳水一樣,這種狀態持續了幾天,你爺爺終於也注意到了,你二叔就提出了將股權轉讓的事情……”
股權轉讓的話,翁老爺子手中的股份相應會減少,股權說的那個人卻會擁有更多的股權,這些事情翁宜姿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那一家三口早就已經商量好的。
翁玉雪對公司勢在必得,翁書法野心勃勃,能做出這樣的事情一點都不奇怪。
翁書文繼續說道:“起初你爺爺是不同意的,但是你二叔不知道單獨跟他說了什麼最終你爺爺就同意了,結果轉讓了以後才知道,原來這些都是你二叔他們故意搞的鬼,你爺爺的股權縮水了,我們的股權同樣在受到威脅。”
“那我爺爺怎麼會病了的?”
兩個人說著話,已經走到了高級病房的門口,翁書文歎了口氣,推開門說道:“你先看看你爺爺吧。”
房間裏,一個消瘦的老人躺在床上,看到了翁宜姿的時候,渾濁的雙目迸發出光芒來,激動的嘶吼著,卻一句話都說不清楚,他的雙臂揮舞著,卻沒有一點力氣,中風之後的翁老爺子行動都已經受到了影響。
翁宜姿是醫生,很多病情看到一眼就能夠猜到一些,當即走到翁老爺子麵前說道:“到底是喝酒喝得還是突然暈倒了?難道是受了什麼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