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藍一個跳起,越到高台上,甩掉帽子,沒有一句廢話,對著傻站著的馬如風就是一個猛攻。還沒有等眾人從猜測他們英明神武的將軍是否會上台而回過神來,蔚藍已經坐下來看著趴在地上的馬如風了。剛才蔚藍雙手想著馬如風的胸前抓去,在雙手快到胸前的時候,蔚藍忽然變化了方向,改為抓住了他的腰部,然後一個拉扯,馬如風就乖乖的下來了。本來馬如風雙手已經最快速度的去擋住自己的胸前,可是沒有想到蔚藍會突然的變向。擋當蔚藍抓起他的時候,他就像被人束縛住了一樣,整個人像一根棍子,直挺挺的倒了下來。可想而知,他比剛才那個小兵還算是好的。估摸著自己也就是在空中畫了一個圈而已,也不算是很丟人。蔚藍看著坐在地上怎麼都不起來的馬如風,他與自己的經曆相仿,年齡相仿,和蔚藍一起在軍營長大,在蔚藍身邊也是一個聒噪的。當然這是蔚藍自己認為的,她並不知道小時候人家喜歡欺負她小,後來那是想躲躲不開。“承讓”蔚藍留下兩個字麵無表情的走回自己的營帳,留下唏噓之聲片片。馬如風,拍拍身上的泥土。低聲咕噥著,“就不能讓給我在上麵多坐一會,小氣鬼。”“咱們的將軍就是動作利索,別看人小,就是厲害。”“就是,我們樓蘭五萬人勝十萬人,將軍才多大啊。”“別看將軍年齡小,我們整個軍營的也沒有一個能夠打得過將軍的。而且啊,將軍善戰謀,常勝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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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不知道多久,正在睡覺的蔚藍被嘈雜聲驚醒,緩緩的睜開眼睛。蔚藍看見站在小七旁邊是一個10歲左右的男孩,身上很髒,脖子上一圈圈黑色的痕跡,耳朵上也有密密麻麻黑色的點子。一個念頭從蔚藍的腦海中浮現:他究竟有多久沒有洗澡了?那孩子,黑色的雙手緊緊的拽著兩側的衣襟,看不清容貌,在發絲中露出來的眼睛十分的明亮,卻充滿了警醒,閃爍著危險的光芒。“小七”蔚藍疑惑的看向小七。“主子,這是一個狼孩子,屬下在山上撿到的。”蔚藍直直的看著小七,他微微的低下頭。蔚藍很少看見小七這個謙恭的樣子,隱約明白了小七的用意。“你,哪裏來的?”駐軍的地方群山繚繞,這麼小的孩子怎麼回生存在山上?狼孩子聽見蔚藍說話,抬起頭來。眼睛中露出看見野獸才有的凶光,見慣了生死的蔚藍也不免被嚇到了。準確的說,是這個孩子的經曆讓蔚藍動了惻隱之心。然後,蔚藍聽到了一聲聲震耳欲聾的狼叫。狼孩子雙手不在抓住衣襟,而是四肢都伏在地上,仰著頭,一聲聲的狼叫就是從他的嘴巴裏發出來的。站在遠處的人看不清楚,很可能誤會他就是一隻狼。這聲狼叫引起了軍營裏馬匹的混亂,一聲一聲的馬鳴在軍營裏四處咆哮著。這個狼孩子。要是放在敵方的軍營裏,人仰馬翻不說,肯定有看看的了。嗯,手指輕點的聲音。“太聒噪了,以後他要是再狼叫,直接,讓他閉上嘴巴。算了,把他帶給小六吧,下不為例。”狼孩子在蔚藍點了穴道後沒有再長嘴,而是惡狠狠的盯著蔚藍。蔚藍閉上眼,不再看他們。小七帶著男孩出去了,蔚藍的心情卻不平靜,眼中閃過一絲幽光。小七和其他的幾個人都是父親在戰爭中撿回來的孤兒。養在戰場,長在戰場,幾乎和自己是一樣的。對戰場都有著一種異於常人的理解。對戰爭中的受害者,有著偏執的愛護。蔚藍理解小七看見男孩的心情,他是看見了曾經的自己。如果沒有白大將軍,可能會多幾個狼孩子或者野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