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指紋,你的容貌,你的照片我們帶一點信息就可以查到你是誰了,至少就我所知,你不叫你現在的這個名字。”
那個翻譯明顯有些著急,我忽然一下子笑了出來,慢慢的抬起頭看著他,慢悠悠的說著。
“我也不知道我自己是誰,我現在都已經混亂了,你們不是可以查嗎?那你們查到的資料裏麵我是誰,能不能告訴我?”
麵前的那個中國翻譯猶豫了一下,他直接把一份資料放在了我的麵前,我默默的看上去,那份資料上麵全部都是英文,隻有一些照片是我可以看得懂的。
我為難的皺起了眉頭,對著他搖了搖頭。
“我能不能麻煩你一件事情,你幫我去找一個人,就是今天在病房裏麵的那個人,你再次聯係一下他就說我想見他。”
我雖然很絕望,但是我此刻也清醒,我知道對於他們來說我不是犯人,我沒有做殺人放火的事情,就算我說不清楚自己的身份,我也可以有很多種解釋,我失憶了,被綁架了,或者是幹脆就是偷渡客,最壞的結果就是被遣送回國,可是現在我巴不得自己可以回國去,那樣子我就可以有很多方式證實我自己的清白總比在這個地方孤立無援的好。
那個中國翻譯直接點了點頭,就起身出去了,不一會兒的工夫他又拿著一摞資料走了進來,再次坐在了我的麵前。
“我已經幫你打電話通知他了,過一會兒他就會趕過來,你是願意現在跟我說一些事情,還是等他來了之後再說,如果你有條件的話可以找律師過來,他也許能夠幫助你,把你保釋出去,但是你現在連你自己是誰都說不清楚,你身上沒有護照,我們找不到你的合法簽證,你現在真的很麻煩。”
我對著那個翻譯默默的點了點頭,忽然抱歉的笑了笑。
“我不是不願意和你說,而是我自己根本說不清楚,還是等我那個朋友來吧,如果你不介意的話,你願意和我一起等嗎?因為你在我身邊,我覺得踏實一些。”
那個翻譯忽然愣了一下,但是他卻沒有拒絕,而是默默的點了點頭,我們兩個人就一直在這間房間裏麵坐著,我麵前的水已經變得冰涼,那個翻譯顯得有些百無聊賴,他一直在不停的打量著我,似乎有很多的話想問我,但是又一直不敢說。
陳輝在一個警察的帶領下走了進來,那個翻譯連忙起身,而我此刻已經沒有了任何的感覺,我抬起頭來看著陳輝,從他的眼神當中我看出了陌生的冰冷,我知道他根本就不認識我,他之所以肯過來,也許是因為我在離開醫院之前跟他說的那段話而已。
“你的朋友現在已經過來了,但是他剛才在醫院裏麵已經說的很清楚,他不認識你,也從來沒有見過你,他無法為你做擔保,所以現在你是不是應該解釋一下?”
那個翻譯把話說的很直接,陳輝都坐在他的身邊,一直眯著眼睛看著我,我用力的點了點頭,但是我卻沒有接他的話,而是轉過頭來看著陳輝,一字一頓的說道。
“我知道現在說什麼,你可能都不會相信我,但是我還是很感謝你可以趕過來,我有一些話想跟你說,我希望你能夠認真的聽下去。
三天之前,我通過我的朋友趙凱給你打了一個電話,我希望你能在馬路對麵接我,帶我去一個我想去的地方,你當時穿了一件黑色的西裝,開了一輛紅色的越野車,你在下車的第一件事情不是跟我打招呼,而是從我的手裏把手機搶了過去,你跟趙凱說的什麼話我不知道,但是當你接了電話之後,你就直接把我拉到你的車上,把我帶到我想去的地方。
你在車上放出了一個現在美國最流行的樂團的歌曲,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那個歌曲現在是排行榜上的第四位,你告訴我說那是你最喜歡的歌,之所以放音樂是因為你會覺得尷尬。
你把我放在了大廈門口,因為大廈不允許停車,所以沒有下車,就直接離開了。
我是自己一個人進去的,不過20分鍾之後我就再給你打了電話,原因非常的簡單,我不會說英語,所以前台的工作人員並沒有把我放進去,也是你替我解圍,而且還在電話裏麵告訴我說有任何的困難都可以再給你打電話。
30分鍾之後,我給你打了第三個電話,在電話裏麵我一直在哭,而且等你來的時候我蹲在路邊,你直接把我帶上了汽車,把車開到了一間咖啡館裏麵,雖然外表看起來是咖啡館,但是實則卻賣非常好吃的鹵肉飯,你給我沏了一杯綠茶,是你特意從國內帶過來的綠茶和鹵肉飯在一起非常的好吃,但是你上來的一句話還把我給問哭了,你不停的給我賠罪,我還提出了一個非常莫名的要求,我讓你替我買機票回國!”
我越說覺得底氣越足,麵前的陳輝呆住了,他完全不敢置信,這一切是從我的嘴巴裏說出來的,他直接伸出手讓我停了下來,用力的歎了一口氣,轉過頭來看著那個翻譯,很肯定的說道。
“我不管你信不信,但是至少我信了,雖然他看起來和我認識的那個徐語心長得不一樣,但是他所說的所有細節,我想除了當事人以外,應該不會有第二個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