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長時間,你的習慣還是沒有變過,也隻有你給我沏的茶給我點的雪茄才讓我覺得有味道,去看看那份資料吧,裏麵寫的很詳細,你一個法學院的高材生不需要我給你解釋就可以自己看明白吧。”
我默默的沒有說話,用力的咬了一下嘴唇,又伸手拿過了那遝資料,再次輕輕地打開,一頁一頁認真的翻看了起來。
“你這些資料是從什麼地方來的?按理來說,這些筆錄都應該屬於檢察機關秘存的,不能隨便拿出來,這份筆錄看起來很原始,上麵有很多地方已經不清楚了,而且上麵有很多塗改的痕跡,這是怎麼回事兒?”
我一邊看著一邊疑惑的抬頭問著莫長海,他把雪茄放回到了桌子上,直接站起身慢慢的走到了我的身邊,伸出手指著那疊資料輕聲的說道。
“你看的沒錯,這份的確是原始資料,上麵的塗改其實是不合規定的,按理來說,這樣的粉絲筆錄如果要是塗改的話,必須有當事人自己的簽字和手印,但是很顯然,這上麵的簽字不是屬於你父親的,這一點不需要我說你應該看得出來吧。”
我疑惑的看向了那份筆錄,果然在上麵有很多地方的簽字,都不屬於我的父親,雖然上麵簽的全部都是我父親的名字,這是我父親的筆跡我認識,雖然那個人極盡模仿,但是還是有漏洞。
“你的意思是說,這份筆錄上造假?”
莫長海輕輕的點了點頭,慢慢的坐回到了沙發上,一邊喝著茶一邊抬起頭來看著我,給我解釋道。
“當年涉案人數高達幾十人,每一份筆錄都是由專人負責的,而你的父親由於是這件案子的重大嫌疑人,所以說給他做筆錄的是一共有四個人,你所看到的這些資料就是前期的筆錄,也就是說你父親剛被逮捕的時候所留下的,但是就是因為這個裏麵,存在了大量的讓人覺得心儀的地方,但是事隔一年之後,所有的筆錄全部都存在了電腦裏,就算是有修改的痕跡也看不出來,所以這件事情才被大家給遺忘了。”
我的心情變得越來越低落,沒有想到這件事情從一開始就是個陰謀,究竟是誰改了這些筆錄,誰就應該對我父親的事情具有很深的了解,當年的事情過去太久,我隻不過才是一個孩子,所以我無法了解清楚當年究竟發生過什麼,莫長海雖然跟我的父親有很深的私交,但是他現在身處的位置卻讓他很難再次幫到我父親,所有的一切都是在私底下默默進行的。
我把那些資料收好放回到了牛皮紙袋裏,抬起頭來看著他,語氣也變得軟了下來,還帶著一點乞求。
“這些資料我能帶回去嗎?我想帶回去慢慢看。”
莫長海微微的頓了頓,看起來很是猶豫,不過最終他還是點了點頭回答道。
“可以,但是你看完之後必須還回來,我必須按時的把他送回去,否則我可能會涉嫌妨礙司法公正,你知道這些東西是絕對不能被帶出檢察院的,我把他拿出來就是為了給你看一看,如果你想要複印的話,記得絕對不要留下任何的馬腳。”
我默默的點了頭,把那些東西塞進了書包裏,局促的坐在沙發上,低著頭看著地麵,也不知道究竟該說些什麼。
莫長海似乎也感覺到了我的尷尬,他淡淡的笑了笑,直接改變了話題。
“酒會上的事情我聽說了,你是故意的嗎?”
“什麼?”
“那天晚上的酒會呀,我們集團隻是派了代表去,那天晚上我有事情所以沒能親自參加,可是我現在開始有點兒後悔沒能親眼看一看你徐大小姐發飆時候的樣子。”
莫長海忽然變成了一副笑臉盈盈的樣子看著我,他似乎時不時的總想拿我打趣,看著我局促的樣子,他淡淡的一笑,等待著我給他的回答,可是我卻被他這麼一說說紅了臉,不知道該怎麼做了。
“那天是對方逼我的,要不然我也不會做出那樣的事情。”
“你可不知道你離開之後張氏集團的人有多喪心病狂,那張嘉悅的父親為了替他女兒出口氣,竟然大鬧了整個酒會,當時全市幾十家媒體全部都看見了,孫莫謙被鬧的很沒有麵子,他事後沒有找你算賬嗎?”
我這個時候才知道當我離開酒店之後,酒店裏究竟發生了什麼,可是我也覺得很奇怪,孫莫謙在那天酒會之後就好像是人間蒸發了一樣沒有找過我,我曾經想去詢問孫石廈他的下落,但是最終也是一無所獲,如果不是今天從莫長海的嘴裏聽到,我還不知道當天晚上事情被鬧得那麼大。
可是事到如今這件事情已經不是我能控製的了,更何況當天晚上的事情明明就是張家有錯在先,他在媒體之前這樣胡鬧丟的隻能是自己的臉,再說我的手裏有張嘉悅樂辱罵孫家的證據,隻要他聰明一點,就絕對不會自己把這件事情搞大,否則丟臉的也隻能是他們家而已。
想到這兒的時候我的心稍微放鬆了一點,依靠在沙發上不想再談論這個話題,我抬起頭看著莫長海,直接把話題引到了他兒子的身上。
“別說我了,說說你吧,你那個公子現在情況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