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如何殺人嗎?小師弟,你以為殺人是殺豬啊?”
在山上的時候,三師兄曾經坐在樹下看著自己修煉飛劍,不斷嘲笑著說道。
“殺人不就是殺豬?我有個好朋友,可是屠戶出身,他們家每年殺豬我都看過,那有什麼好怕的?”當年的劉洛如是說道。
“哈哈,那可沒那麼簡單。你見過會求饒的豬嗎?你見過比女人還會哭的男人不?你見過一身是血連尊嚴都不要的豬麼?”
陸駿滿地打滾地笑道:“豬是什麼?是牲畜,是早已經吃慣了的生靈。人又是什麼?是我們旁邊活著的一份子,你以為殺人那麼兒戲啊?”
就如三師兄說過的話,此時腳邊的蔡中已經哭成淚人,滿身是血,不停地扣地求饒,惡臭失禁,早沒了尊嚴和人樣。
時間回到一個時辰前,劉洛來到了蔡府大門。
“喂,不長眼啊?敢帶著兵器在蔡府門口站著?找死啊你?”外府大門的守衛們瞧見劉洛目標明確地步步緊逼而來,都端起了長兵械,對準來犯之人。
“我來找蔡中,就說昨日在城外樹林之中相遇,今日過來拜謝”
“拜謝?拜謝帶著劍來的?”其中一名守衛嚷道,然而立馬被身旁的人拉著打斷:“別問這麼多了,蔡少爺找的人,說不定是那些法力高強的修士,到時候惹了蔡少爺不開心,不得拿你的頭去他道歉?趕緊去通報吧,別多生事端”
“你……你等著,我進去通報”守衛果然收聲,轉身向著內府跑去。
不出片刻功夫,他帶著一名武夫管家走了出來。武夫管家雖然便服打扮,但是腰帶係著的可不是擺設的花架子,雙手的厚繭可見一般。
“你是昨日少爺在城外遇到的那名修士?”武夫問道。
“不錯”
“你來的倒是很早啊”武夫上下打量一番,心中鄙夷地嘲弄:原來也就一白麵書生,雖然看起來好像有些能耐,不過也是個愛慕虛榮的利益之徒。估計一打聽完少爺的名聲,就立馬過來府上投奔了。
“你幹嘛帶著武器啊,難道不知道我們蔡府,除了裏麵的人,外麵的都不能帶兵械進去的嗎?”
“修行之人,自是兵不離手”
“哦?兵家的啊?哼哼,好吧,跟我進來吧”
武夫管家不屑地哼了兩聲,招呼小狗一般勾了勾手,轉身進入府內。
劉洛也不在意,順從地跟在後頭,跨過了蔡府的大門。
“我還以為是個高傲的修士,原來跟咱們也差不多,就是個低賤的狗腿子”
身後傳來守衛的低語,聲音不小,顯然也是有意為之。
這些常年把守蔡府的狗腿,早就忘了什麼是天高地厚,估計在他們心中,除了蔡府再也沒有更大的天地。
劉洛自嘲地冷笑,聽著背後這道蔡府生路的大門慢慢閉合。
“喂,你是兵家哪頭的?黃忠老頭那裏的嗎?”走在前麵的管家突然問道。
“也許吧”
“什麼?也許?”管家轉過身來,怒氣衝衝:“你以為這裏是哪裏?這裏是蔡府!收起你那套瞧不起人的性子。我說你怎麼看著就醜,原來自一開始你就這副眼高於頂的模樣,你不會以為少爺請了你,你就了不得了吧?”
“那你覺得我該如何?世外高人一樣瞧不起你?還是膽小畏懼地在你背後恭維?真是可笑,你不過是個想要囂張卻連膽子都沒有的小人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