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你們是不知道啊,我家柏木啊,從小就喜歡武刀弄劍,那小時候我教給他木匠的手藝,他就沒用來幹別的,整天就知道雕刻一些兵刃,你還別說,雕刻的這些兵刃裏,那個燒火棍雕的最像!”王長鬆抱著一壇子酒,醉醺醺的大笑兩聲,而在其麵前的桌子上已經擺滿了空盤子。
而旁邊的陳四海等人也是一人一個酒碗,喝的滿臉通紅,隻有橙花和官平生還保持著清醒,橙花是因為滴酒不沾,在橙花看來,喝酒容易麻痹一個人的神經,而一旦成癮,不管是嗅覺還是味覺都會受到極大的影響,這對於一個廚子來說,是絕對不能容忍的事情,至於官平生,則是忙著記賬,計算要扣王柏木多少月錢才能抵上這一頓飯。
旁邊的王柏木聞言,嘴角抽搐了兩下,醉眼朦朧,輕聲說道:“爹,我和您說過多少次了,那不是燒火棍,那是齊眉棍......乃是江湖上一種赫赫有名的兵刃......”
“不用和我說這些,反正我看那玩意兒和燒火棍沒啥區別......哎呀,這不知不覺的已經到了這個時候了......柏木啊,你這酒樓也不行啊,這都快到下午了,怎麼一個客人都沒有。”王長鬆左右看了看,迷迷糊糊的說道。
王柏木聞言,麵色一變,隨後哼了一聲,輕聲說道:“我這江湖第一大酒樓本來也不是一般人能進來的。”
“嘿,說你兩句你還喘上了,我可是知道,別的酒樓都是熱熱鬧鬧的......行了行了,反正看你小子現在混的不錯,我也就放心了,你們繼續吃著喝著,我就先回去了,家裏還有不少木匠活兒等著我幹呢。”王長鬆聞言,輕笑一聲,拍了拍王柏木的腦袋,隨後便晃晃悠悠的站起身來,想要就此離開。
橙花見狀,麵色一變,連忙說道:“王伯伯,您也喝了不少了,不用這麼著急回去吧,我們這酒樓裏還有不少空房,要不您在這裏多待幾天,也算是和柏木一起團聚團聚。”
聽到這裏,王柏木麵色一變,嘴巴動了動,正想要說什麼,但是卻猛地想起了方才看到的一塊塊幹糧......
下一刻,王柏木低歎一聲,輕聲說道:“沒錯,爹,您就多在這裏住幾天吧,您這一輩子也沒怎麼出過家門,正好這幾天在這扶搖鎮裏麵好好逛逛,也多吃點好吃的。”
聽到這裏,剛剛將賬本放下的官平生腳步一頓,又轉過身回到了櫃台後麵,再次翻開賬本,寫寫畫畫,王柏木的月錢又少一大半。
王柏木見狀,嘴角微微抽搐了兩下,正準備說話,旁邊的陳四海也是暗自衝著王柏木豎起了兩根手指。
“兩個月的衣服。”陳四海輕聲說道。
王柏木聞言,衝著陳四海翻了個白眼,最後卻也隻能無奈的點了點頭。
“這......這不太好吧,這不是打攪你們做生意嗎......雖然你們也沒什麼生意。”王長鬆聞言,麵露喜色,隨後又有些擔憂的說道。
橙花聞言,輕笑一聲,說道:“哎呦,王伯伯,上麵還有兩間屋子,讓柏木帶您去看看,您這喝了這麼多酒,要好好休息休息才好。”
說完,橙花給了王柏木一個眼神兒,王柏木見狀,心中一動,連忙扶住了王長鬆。
“哈哈哈,好,好啊,既然如此,那我也不客氣了,我兒出息了,真的出息了,哈哈哈。”王長鬆大笑兩聲,隨後便在王柏木的攙扶下,晃晃悠悠的走到了二樓,進了原本段城住的屋子。
崔平見狀,挑了挑眉毛,慢慢悠悠的來到了酒樓門口,看著空空蕩蕩的長街,納悶的說道:“昨天沒人是因為鴛鴦酒樓搗鬼......今天這是怎麼回事兒......按理來說應該會有人來捧場才是。”
話音落下,崔平正準備去一探究竟,下一刻卻猛地聽到耳邊響起一陣腳步聲。
聽到這腳步聲,崔平心中一動,轉過頭一看,赫然發現一道人影慢慢悠悠的走了過來,不是別人,正是漠北風。
“漠掌櫃,又來蹭吃蹭喝了?”崔平撇了撇嘴,說道。
漠北風聞言,嘿嘿一笑,說道:“這話說的,怎麼是蹭吃蹭喝呢,我都會付錢的......”
崔平聞言,哼了一聲,左右看了看,發現這漠北風來的方向不像是扶搖茶館,反倒像是從扶搖鎮外麵走過來的。
“漠掌櫃,你這是出去辦事兒了?”崔平納悶的說道。
漠北風聞言,輕笑一聲,微微點了點頭,說道:“不錯,一些生意上的事情。”
說完,漠北風便慢慢悠悠的走進了酒樓。
“呦,漠掌櫃,又來送錢了嘿......咳咳,不是,我是說您又來吃飯啦。”陳四海見狀,雙目一亮,連忙說道。
旁邊的官平生也是輕笑一聲,下意識的看向了旁邊的筷筒,既然漠北風來了,那距離自己蹭吃蹭喝也就不遠了,料想漠北風這樣的人物,也不在乎自己陪他吃上一兩口,即便在乎也無所謂,官平生已經打定了主意,先吃了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