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喜兒懷孕2(2 / 2)

卻說徐多喜從劉詩雨家裏出來後,就如一隻被霜打過的茄子一樣,蔫蔫的。她耷拉著腦袋騎著車往家裏趕去。經過甘蔗園時,不禁停了下來呆呆地看了許久。甘蔗似乎又長高了許多,但不知道現在是甜的還是澀的了。

應該是甜的了,她想。所謂春華秋實,瓜熟蒂落,這是自然規律的。然而,人類社會這些俗世男女的情感,卻似乎已經不受這自然規律的約束。剛剛開始的時候,總是那麼郎情妾意,情意綿綿的。但大多數的結局,卻又都免不了“苦海無邊,回頭是岸”。

其實,她也知道,自己和色哥的這份所謂的情和愛就如在刀尖上的舞蹈,稍有閃失就會不堪設想。但偷情就如在荒蕪的野外偶遇一朵絢麗的罌粟花,明明知道它是毒的使者,卻還是會如中情蠱似地喜歡上它。

每一次的激情,巨大的快感之後,心底裏總免不了有種空落落的感覺。這是最後一次了,她總是對自己這麼說的。然而,過不了多久,心裏卻又會如一個中毒已深了的癮君子般,孜孜的總是那麼地渴望!

那些被壓倒了的草或許早該複原了,做*愛的氣息早已煙消雲散,但生命之種或許也是在那一刻被播下。如若那頑強的小東西能夠如那叢翠綠的小草般在陽光下成長,該是一種怎麼樣的過程啊,她想。

沮喪地離開了這個曾經的愛欲之都,轟轟的摩托聲驚飛了兩邊山林幽會的鳥兒,灑落下一地的黃葉。

回到家,隔壁冤家的大門半掩著,她忍不住偷偷地多看了兩眼。打開門,把車推了進來,重又把門給關上,有點困,她想躺會。

想去洗把臉,經過餐廳的時候,又瞥見了桌子上放著早晨鳳姐給她的那碗酸豆角酸藠頭,心裏癢癢地,忍不住又拿起筷子夾了倆根吃了。洗完臉,怏怏地躺在床上,有點困,但又睡不著。

電話響了,拿起一看,正是那個冤家打來的。

“喂……“她懶懶地接聽了。

“在幹嘛呢?”那邊問道,聲音很清晰,可能是一個人在家裏,她知道。

“沒幹嘛,睡覺……”

“打牌去不?”他問道。

“打你個腦殼!”她罵著,心想若不是在牌桌上和他勾勾搭搭的,可能也不至於發展到今天這個地步的。

“怎麼這麼大火氣嘛!女人大姨媽來了就是麻煩。”

“來你個頭!被你害慘了!”她拿了個枕頭靠在床頭,恨恨地罵著隔壁的那個冤家。

“我什麼時候把你害慘了嘛!”那邊表示著他的委屈。

“我懷孕了……”她幽幽地說著,忍不住輕輕地抽泣起來。

“啊!?不可能吧?昨天晚上不是都來了嗎?”他大吃一驚,旋即想起昨晚猴子偷桃時摸到她下麵墊著的衛生巾,不免又感覺疑惑。

“誰說昨天晚上來了!沒良心的家夥……”她恨恨地罵著,掛了他的電話。男人們不知道,女人一般都會在估摸著大姨媽要來的前一天,在私密處墊上一張薄薄的衛生巾的。

鳳姐打牌去了,有的女人,打牌比做*愛還重要。色哥本來也是躺在床上準備睡午覺的,聽到徐多喜的摩托車聲音後,知道是她回來了,所以沒事就給她打了個電話,卻沒料到居然聽到了這麼個倒黴的消息。

他起了身,想了想,又把電話撥通了。

“我不信,你讓我過來看看好不好……”他說道,有的東西,眼見為實的好。

徐多喜本來是懶得接聽的,但想了想還是接了。

“嗯……你走後門進來……”她考慮了一下,答應了色哥的要求。起了身,把前門和窗戶都關緊了,不一會兒,便聽到後麵輕輕地敲了兩下門聲。

色哥家和徐多喜家緊挨在一起,象劉詩雨家一樣,後麵都靠著山的。喜兒讓色哥走後門進來,當然是為了不讓別人看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