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娘,茶都要涼了!”鳳姐罵著徐多喜,她是看到蔣浩這麼久沒回來過才煎杯茶出來的,否則依她現在的心情,她才懶得煎呢,很顯然,她還因為欲求不滿而跟色哥慪著氣。
“沒事,涼點好喝。”喜兒說著,把椅子遞給了色哥,接過了鳳姐遞過來的薑鹽茶。
“喜兒啊,是要打扮得漂亮一點,否則蔣浩跟別的女人跑了還不知道呢!”鳳姐看著徐多喜清清爽爽地樣子酸溜溜地說著,這話她其實是說過色哥聽的,喜兒當然知道。
“堂客是自己的好!”蔣浩打著哈哈說著,伸出戴了個碩大黃金戒指的手就要來摟自己的老婆。
徐多喜嬌嗔著一把把他的手打開:“少來!”
“那可不一定,你們男人,沒一個好東西,都是吃著碗裏的,看著鍋裏的!”鳳姐說著,她斜了斜自己的老公,心裏滿是恨意,“男人沒一個好東西”,至少對於眼前的這兩個來說,這句話還是適應的,看著鍋裏的倒也罷了,可關鍵是你把碗裏的涼在一邊,那問題可就複雜了。
鳳姐懷疑色哥在外麵有了其他的女人,當然,她壓根而都沒有想到會是自己窩邊的這顆菜了。她想要鬧鬧,但卻又沒有什麼真憑實據,就象一個落水的人,空有一身好力氣,卻沒有著力的點,所以她越發鬱悶。
“你老公可是隻吃碗裏的,鍋裏的頂多就是老遠地站著瞅瞅,有這麼漂亮的老婆,知足了!”色哥嘻嘻哈哈笑著,乘機說著漂亮話來討好自己的老婆。
“哼!說的比唱的還好聽!”鳳姐鼻子裏哼了聲,雖然她知道色哥隻是在拍馬屁,但女人就是喜歡被人哄著,聽著老公說的話,她的心裏還是蠻歡喜的。
但說回來,鳳姐其實也真算是蠻漂亮,豐臀細腰,前凸後翹的,而且皮膚也蠻好,所以剛戀愛結婚的那陣子,色哥確實能做到一夜七。
但現在卻連七夜一都不行,鳳姐兒當然是不會依帳了。
蔣浩喝了口茶,突然發現了色哥脖頸上被鳳姐抓的那幾道還沒消失的印子,看著他們兩口子象吃了生糯米似的在那裏梗著,就明白了是怎麼會事。
“色哥,怎麼回事?脖子被貓抓了嗎?”
“是啊,我家老鼠少,貓逮不著耗子就撓了我的脖子了!”色哥打著哈哈說道,他當然知道蔣浩取笑他什麼了。
“會死!”一直緊繃著臉的鳳姐終於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她掄起粉拳就要去打色哥。
“打是親,罵是愛啊!”色哥一邊作勢躲著老婆,一邊偷偷用他那雙眯眯的眼睛打量著旁邊的喜兒。
然而他不知道,一種淡淡的悲涼,卻已經從徐多喜的心底慢慢湧起。她原本也是個單純善良的好女孩,這種雙麵嬌娃的角色,其實並不適合她來出演。
吃晚飯的時候,是徐多喜的公公過來叫他們的。徐多喜公公家住得離她們不太遠,還是上個世紀八十年代的那種老式的江南平房。房子已經十分破舊,齊窗以下的部分是用紅磚砌成,而上麵的部分卻全是用泥胚磚砌的,可見當時建房時條件之艱難。
房子有五間正房,外加一東一西兩間偏房,總共有七個房間,蔣浩小的時候,就是在這個屋子裏長大的。徐多喜公公婆婆的子女多,但樹大要分椏,蔣浩的兄弟姊妹們現在都已經成家立業了,所以隻剩下老倆口孤零零地守著他們的老屋。
蔣浩是老滿,俗話說娘痛滿崽,被嬌慣出來的孩子,這也難怪蔣浩現在那麼不爭氣了。兄弟姐妹五個,都說多子多福,養兒防老,但不知道是怎麼搞的,兄弟幾個誰也沒有把這老父老母接到自己的家裏去住,照現在看來,孩子多還真不如孩子少好,至少吳劍鋒的母親就能和劉詩雨她們住在一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