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沒問題。念君呢,你想吃什麼?”
蘇青青這樣套近乎的稱呼又是提到吃的,沈念君隻覺得有些反胃,敷衍又客氣的說道:“我和魏總一樣,麻煩蘇小姐了。”
蘇青青也不在乎自討了沒趣,邁著歡快的腳步走來開了。
沈念君也不想說什麼了,在魏尋身邊,他常常有一種皇帝不急太監急的感覺,沒有希望有一天魏尋能明白他的一片苦心,隻是願魏尋能夠免於困境。
……
陳煥這些天一直在昏天暗地的睡,路曉年時常會過來找她,她總是說:“曉年,我沒事,我隻是累了,我再睡一會兒……”
她做各種夢,美好得不真實的,悲切得比現實更殘酷的,但無論怎樣的夢境,都讓陳煥更加貪戀睡眠。
如果要等,睡著了會不會讓時間過得快一點?她在期待著,有一天,一覺醒來,就是魏尋燦爛如初的笑臉。
或者,即使沒有,她在夢裏也能見到。夢與現實,是可以顛倒的。
是誰規定必須活在現實裏,而不能活在夢裏? ??“陳煥,你在自暴自棄。”路曉年叉著腰,看今天的架勢,勢必是準備把陳煥從床上拉起來了。
陳煥不作聲,路曉年的持之以恒她是見過的,看來今天難以幸免於難。
“你的鬥誌都被狗吃了!”路曉年說著就去扯陳煥身上薄薄的被子。
“曉年,你別鬧!”陳煥翻過身子,看路曉年在一旁怒目而視。
“什麼叫我鬧啊,難道我就這麼看著你這樣一天一天的沉淪下去,然後變成一個大肥婆!
陳煥,你自己說說,你有沒有骨氣,就這麼點打擊,你都這樣翻來複去幾次了,每次都這樣逃避,那你什麼時候能得到你想要的結果!”
“我不是在逃避,我是在等!”
“等待就是坐以待斃!”
路曉年的口才一向修煉得爐火純青,陳煥無奈的搖搖頭,拉過她的手,就好像在安慰一個生氣的孩子,語氣輕柔的說道:“曉年,我已經把一切都告訴了魏尋,他暫時還沒有辦法把這些都接受,他需要時間靜一靜,那我就給他時間安靜一下。事情往往都是欲速則不達,你懂嗎?”
“可是,可是那個狐狸精還在他身邊啊?”
“那是她失去了一個孩子換來的,曉年,我們換位思考一下,如果你是魏尋,是相信我多些還是信蘇青青多些?”
“如果我什麼都不記得了,肯定不是別人說什麼就是什麼…… ”路曉年一邊小聲嘀咕一邊思索,漸漸有些明白了,她遲疑的問陳煥:“你是說,魏尋相信她而不相信你?那我去給你作證!”
路曉年的急脾氣上來,拉著陳煥就想往外走。
“我們關係這麼好,你也不想想,你說的話,會有用嗎? ??”陳煥歎了一口氣,說道:“此刻,惟有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