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情黯淡道:“我明白了,可是那個等我的人在哪?”
“有緣自會想見,無需介懷那麼多。”
“好的師尊!”
就在白發青年一行人將離開時,詭異的事情忽然發生了,那尊赤女的雕像竟然睜開眼眸,瞳孔裏麵射出兩束藍色的神光。
“這是……”所有人大驚,這尊雕像竟然有著吞噬一切的可怕偉力,像是要剝奪人體內的三魂七魄。
“難道赤女欲借溫情重生麼?”女人臉色大變,緊緊將溫情抱在懷裏。
可是,懷裏麵的溫情卻全身發燙,亦綻放出詭異的光,宛若一個人形烤爐。
女人焦急道:“怎麼辦,溫情身體好燙,我能感知她體內的生機在快速流逝。”
白發青年臉色微變,疑惑的盯著赤女的雕像。
而這時,溫情已露出了極度痛苦之色,她的眉心竟然溢出了一絲血跡,慢慢裂開了一條裂紋。
“師尊救我!”溫情虛弱道,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令人心疼。
白發青年臉色瞬間變得十分冷漠,抬手間,巨大的手掌將前方祭台上那兩尊雕像拍成了碎末。
這時,女人懷抱裏的溫情暈了過去,但眉心溢出的血跡快速幹涸,那一道裂紋瞬間消散。
可是,白發青年的舉動引起了眾多修者不滿,一個個怒目而視,似有千古不化的恨意。
白發青年無聲無語亦不理會那些人,隻見他雙手平攤,頓時一股前所未有恐怖的力量籠罩了整個赤水聖城。
這一刻,所有人惶惶不安,赤水聖城裂開了無數道裂紋,無數修者紛紛衝天而起,憤怒的凝視著廣場上閉目的白發青年。
無名忽然問道:“師娘,師尊這是在幹什麼?好像很可怕的樣子!”
女人搖了搖頭,她的修為並不高,甚至連神王境都遠遠沒有達到,不可能明白白發青年究竟在做什麼。
林影墨卻臉色大變,驚恐道:“大手筆,絕對的大手筆!”
“什麼大手筆!”一向沉悶的上官雲飛似乎也有了興趣。
林影墨震撼道:“主人在吸取整個赤水聖城所有的力量。”
“可是師尊為什麼這麼做呢?”
林影墨瞟了一眼女人懷抱裏的溫情,道:“如果我沒有猜錯,應該是為了這個幸運的小家夥。”
他又接著道:“這樣以來,小家夥的修為必將達到一個駭人聽聞的地步,而這座城也就變死城了。”
無名忽然忐忑道:“那我師妹會達到一個怎樣的高度?”
林影墨思量了片刻後,才冒出了兩個字:“神階!”
聞言,無名頓時慫了,就像霜打的茄子一樣,一臉幽怨的凝望著前麵的白發青年。
白發青年不語,更沒有理會虛空上怒目而視的無數修者,依舊不斷提取赤水聖城的力量。
大地開出無數條裂痕,一座座宏偉的建築倒塌,縱橫交錯的街道頃刻間被掩埋在瓦礫下。
到了這個時候,白發青年停止了一切動作,掌心卻出現一團極為耀眼的光源,蘊含了無窮神威。
他將這團光源打入了溫情體內,起初溫情小小的身軀極為抵觸,到了後麵,徹底的將那團光源吸收了。
溫情還沒有醒來,依舊在沉睡,眉宇間那一縷痛苦之色卻已消彌,隻不過依然還有那麼一絲疲憊寫在小臉上。
“走吧!”白發青年對眾人說道。
可是那些強者會讓他走麼?
嗖!
一柄可怕的方天畫戟從天外殺來,來人人未至,恐怖的方天畫戟卻先聲而來,要奪取一行人的性命。
白發青年神色平穩,拂袖間,就已擊潰了那柄恐怖的方天畫戟,天外頓時傳來一聲道悶哼聲。
林影墨長槍指天,嘴角露出了陰冷的弧度,那雙冰冷環視天宇,似要滅殺所有的敵對之人。
然而,白發青年卻阻止了他,獨自一人向前方走去,站在已變成廢墟的廣場上,臉上還是沒有任何表情。
這時,有人從遠方攻殺而來,攜帶著漫天神威,宛若風馳的絕世驚雷般殺來。
白發青年側目,一指點向那人,沒有什麼法力傳來,卻破除了這人所有攻勢,將其格殺在長空下。
所有人臉色微變,白發青年輕描淡寫一根手指,就能擊殺擊殺一位即將邁入神王境的強者。
“難道這人是皇者?”有人這樣問,殊不知這種想法是多麼的無知。
長風吹過這片廢墟,冷冷的冷意也跟著掃了過來,人群中各個臉色冰冷,未曾掩飾心中殺意。
他們是一群破壞者,他們更是幾個劊子手,他們這個地方的清修,所以他們罪不可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