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琴羽突然出手,如兩道無形的閃電,直逼玄琴身邊。
叮!
玄琴臉色冰冷,用兩根手指擋住琴羽可怕一擊。“給我一個理由?”
他的聲音很冷,宛若冰山寒地,一雙冰冷的眸子掃滅出兩道金色神光,仿佛一柄無上戰劍般刺進琴羽胸口。
聞言,琴羽也怒了,大吼道:“你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
“你認為她能殺我?”玄琴平靜的看了一眼,身邊那道白影。
“這裏是烽火煉獄,什麼事情都有可能發生!”
玄琴冷冷道:“我若不想死,沒人能殺我!”
“哼!”琴羽轉身拂袖,久久不語。
有時候玄琴的固執真的令人頭痛,可是偏偏沒人能說服他,大概也隻有易千凡,可是易千凡會出手麼?
不,易千凡性子跟玄琴極為相似,他又怎麼可能出手呢?
玄琴轉過頭,看了一眼右邊的白色身影,他沒有開口去問,目光再度回到手中古卷。
“你可以殺我的!”這是一名女子,身影如同夢幻,並沒有實質的軀體。
她目光迷離,像是看淡了一切,這個世界根本就沒有什麼能讓她動容,一襲白衣如雪,她的人也如白雪般寂寞。
“看到你我想起了一個人。”玄琴突然放下古卷,目光眺向宮殿外。“如果沒有她的幫助,我今天不會坐在這裏。”
難道這就是玄琴的原則?看來應該是這樣的了。
他確實想起了一個人——煙婉兒,她應該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有那麼一個深愛她的男人,難道這還不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事情?
“這就是我不殺你的理由。”玄琴沉聲說道,那段記憶他又怎麼可能忘記呢?
南宮明月也沒有開口,她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或者說些什麼才能讓玄琴殺了她。
有時候,一個人孤獨活著絕不是一件令人開心的事,尤其是像她這樣不人不鬼的魂。
易千凡走了過來,藍色火光頓時照亮她的臉,她的臉就像明月般白淨,那雙漂亮的眸子卻是暗淡無比。
它看起來就像是充滿了某種哀傷,仿佛有流不完的淚,訴不完的情。
“它本該如星辰般明亮。”易千凡看了她一眼,直接朝著欣瑤走去。
“明亮?”南宮明月笑了笑,她覺得什麼沒有比這更可笑的。
一個人若是失去了一切,包括自己的身體,包括的自己靈魂,那她還會擁有什麼?還能擁有什麼?
她還是笑了笑,隻不過沒有昔日那般清眉,而是極其自嘲:“我以為你會與他們一樣。”
“但你卻與他們不一樣。”玄琴平靜道。
“你是個很可怕的人。”南宮明月淡然說道。
玄琴突然站了起來,轉過身,那雙漂亮的眸子盯著她。“我不喜歡殺那些手無寸鐵的人,你想死,我沒說會阻攔你,但你不能挑釁我的底線。”
他怒了,他的聲音很冷,比她帶來的冷還有冷。
逆月笑了笑,她很少看到玄琴生氣,但這回,他真的生氣了。
她向南宮明月走了過去,笑道:“你在這很久了吧!”
南宮明月閉著眼睛不語,她雖然不討厭這個人,但也沒有好到她會開口回答。
逆月淡笑,又道:“一個人若是想死,那她肯定失去活下去的理由,你失去了什麼?”
南宮明月失去了很多,可她仍然沒有開口的意思。
逆月沉默了,過了片刻,她忽然看著玄琴道:“我們不妨打開地宮看看。”
“不可以!”南宮明月開口了,語氣極為焦急,聲音聽起來也有點冷。
玄琴露出了一絲笑容。“為什麼不可以?”
南宮明月攔住了玄琴,蒼白的臉上寫滿嚴肅。“你想變成我這個樣子麼?”
“你想說什麼?”
“這個地宮封印著一尊可怕的妖神。”她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你雖然很強大,但你畢竟未成神。”
玄琴向前走了過去,背對著南宮明月,邊走邊道:“沒有去過的地方,隻有自己去過了才知道。”
他看了眼所有人,等待他們的回答,如果所有人都沒有意見,那麼就打開地宮又何妨?
易千凡聳聳肩:“我沒意見。”
琴羽平靜道:“雖然你對我有意見,但我還是沒有意見。”
冷雙顏笑了笑,她知道玄琴從來都知道她的心,根本不用多說什麼。
慕容嫣道:“如果一個人放棄與你相處的機會,那麼這個人定然是愚蠢的!”
她說完,瞟了一眼南宮明月,卻忽視了逆月冰冷的眼光。
逆月看著她,如果可以,她一定會殺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