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來想去也覺得秀兒絕不可能出什麼事情,這裏不是縣城,也沒有張三那等地痞流氓,還有狗蛋在永安鎮混著,誰敢來打秀兒的主意?
如此一想,陳風也就放下心來,安心喝了兩口茶,卻突然像是想起了什麼似的,立即跳將起來,一溜煙的朝蛇王峰的山腳跑去。
母親的墳便葬在蛇王峰山腳,不出所料,秀兒果然在那裏,隻見秀兒正揮汗如雨,陳風原先的那座小墳已經被秀兒用鋤頭挖平,又用鏟子將土鏟到一邊荒地,工作已經做到尾聲了。
秀兒的那件白色襯衫已經完全濕透,粉紅色的內衣清晰可見,花邊裙子也與襯衫一樣,到處沾滿了泥土,為了幹活方便,原來的兩條小辮被解開紮成一束批在背後,隨著手中鏟子的舞動左右擺動,一雙俏麗清純的臉蛋此時更是被汗水和泥土弄得一蹋糊塗。
陳風的心裏有些酸酸的,努力吸了一口氣,眨巴幾下眼,將眼眶中的那幾顆淚水硬生生的逼了回去,這才一邊跑近一邊喊:“秀兒,你這是做什麼?”
“哥,你睡醒啦?”一見到陳風,秀兒的臉上立即綻開一片笑容,手上動作依然不停:“你先坐一下,我這裏馬上就好了,餓了吧,一會兒我便回去做晚飯!”
陳風二話不說,從秀兒手裏奪過鏟子,一邊幫著鏟土,一邊心疼的抱怨:“你沒事把這墳平了做什麼?真是的!”
秀兒不吭聲,隻在一邊有鋤頭幫著將泥土鬆開。
陳風繼續抱怨一陣,他有武功在身,做這樣的事情自然是輕鬆異常,五分鍾不到,便將那一小堆泥土悉數鏟平,一回頭,卻發現秀兒臉上居然掛著幾顆淚珠,眼圈紅紅的,滿臉委屈,不禁一愣。
“秀兒,你怎麼了?哭什麼?”陳風有點心疼。
秀兒搖搖頭,不說話。
陳風更急了,一把將秀兒拉過來,雙手搭在她肩上,有些著急的心疼道:“說,究竟是怎麼了?是誰欺負你了,告訴哥,哥幫你出氣去!”
秀兒還是不吭聲。
陳風卻非要問出原因不可,這下可好,催逼急了,秀兒索性眼淚汪汪的盯著陳風,然後一下子撲到陳風的懷裏,任自己的一對嬌嫩挺拔的胸脯壓在陳風的胸前,卻委屈的哭道:“哥哥既然還活著,要這墳有什麼用啊,那樣不吉利,所以我才來這裏的,沒想到,哥哥還罵我!”
陳風身子一震,感動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摸著秀兒的腦袋,陳風在心裏歎了一口氣:傻丫頭!
陳風除了不停的承認自己的錯誤之外,實在不會安慰人,好在秀兒並不是真生氣,雖然受了點委屈,可回到家門口時,她早已經笑嗬嗬的了。
先洗了把臉,沒有來得及換去身上的髒衣服,秀兒就急著要去做飯,陳風連忙道:“還是我來做吧!”
秀兒笑道:“哥,你還學會做飯了?”
“我小時候不是就會做飯嗎?”陳風反問道。
“你那也叫會做啊,做得難吃死了,嗬嗬。”秀兒捂嘴笑了起來,一邊升火一邊道。
陳風倒有些不好意思了,摸了摸頭,有些難為情的道:“這些年我基本就沒做過飯。”
“那還和我爭?對了,哥,你還記得小時候的事嗎?”秀兒突然問道。
“什麼事?”陳風一愣,好端端的,怎麼又提起小時候的事了。
秀兒突然不說話了,埋頭隻顧往灶洞裏添柴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