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兵的身體剛一脫手,大奎已是縱身翻過了柵欄,接著向前一縱,真可謂如蒼鷹搏兔一般,那元兵身子還未落地已被大奎又抓在手上。
拎著這元兵,大奎向營寨遠處疾奔一段,來到一處小樹林,這才將提手上的元兵放在地上。先是解了其被封穴道,複又在其胸口處按扶了幾下。穴道被封則血氣不暢,解了穴道也須以推拿手法助其血脈暢行。
待到這元兵悠悠醒轉,大奎冷聲道:“我問你什麼,你便答什麼,若有一句虛言,叫你死無葬身之地。”暗夜中,大奎的聲音陰冷非常,這元兵本是有些昏暈,猛一聽到大奎的聲音不僅‘啊’一聲驚叫。
此處離元軍大營尚遠,這元兵就是大喊也無濟於事。大奎桀桀怪笑道:“你叫吧,叫破喉嚨也不會有人來的。”
元兵哪裏敢叫,心知是被高人擄了,當下雙膝跪地連連磕頭求饒:“好漢饒命,好漢饒命。小的家中尚有妻兒老小,若是好漢將小的殺了,她們無依無靠何以為生?”
大奎有些不耐,揮手斥道:“行了,我不殺你便是。”
“多些好漢,多些好漢。”元兵磕頭如搗蒜,連連拜謝。
大奎當下問道:“我問你,糧草大營在哪裏?”元兵似有疑慮,大奎冷笑道:“我可不想做出爾反爾的事情,你莫要逼我。”
“不敢不敢,糧草大營在後麵,與馬廄挨著的便是。”元兵對答如流,大奎滿意的點了點頭又問道:“有何標示啊?”
“馬廄的一邊有草料場,過了草料場就是軍糧庫。哪裏圍了一圈的馬車。”元兵竹筒倒豆子一般將知道的全招了。
大奎再次點了點頭,想了想續問道:“擴廓在中軍大帳?”
元兵一愣,不僅有些怯怯的道:“小的隻是一個兵士,哪裏知道將軍住在哪裏啊?”可借著月光看到大奎麵色不善,元兵忙又道:“即是將軍,想必定是在中軍大帳。”
“我再問你,軍中有多少人馬?”
“馬步軍共十二萬,聽本隊的朝魯說,三日之後便要過江了。”
大奎聽到這句話不禁有些想笑,但卻是蹲下身對這元兵道:“今夜你現在這裏睡著,我先走了。”說著一掌砍在元兵頸側,元兵當即軟倒在地上。
大奎起身回轉,片刻便到了那兵士說的草料場。好在此刻沒有巡營兵士,大奎尋了根棍子,到遠處照亮的火盆中點然,這才回來將草料點了火。秋高氣爽,草料也是極其幹燥。一見了火,草垛很快便升起騰騰的火焰。借著風吹,連著的幾個草垛也紛紛起火。大奎不敢停留,扔了火棍又向軍糧庫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