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覺得,三清祖師也不會在天上看著某個用道法的會不會在施法的時候笑,然後一道天雷啥的……
因為皇甫語的關係,我知道了那書上用手寫體寫的東西具體都是什麼,比我一個一個參照比對來的快的多。
我們學了幾天,那家夥說後悔教我了,搞得我比他厲害,他都覺得挫敗。
我腦子裏回想著禦靈之術的施法步驟,書上說,所謂禦靈,就是利用自己的意識,將自己和所要施法的對象聯係在一起,從而達到用自己的意識來控製施法對象。
上次我隻是用自己摸索出來的步驟簡單控製了一下,這次我決定全然按照書上說的做。
書上說禦靈之術十分耗費精力,並且十分危險,一不注意,便會遭到施法對象的反噬,所以,禦靈之術才被道家定為禁咒。
看了書我才知道我為啥會每次都陷入癲狂了,一則是因為鬼陰的緣故,二則是因為禦靈本身就是個禁咒,一般的道家都忌憚禦靈,因為它不可控。
好嘛,這可真是倒黴,鬼陰不可控,現在禦靈也不可控,我開始懷疑他們之前告訴我的究竟是不是對的。
“天地陰陽,萬物為生,我與靈動,靈與我俱,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將所有的過程回想之後,我緩緩睜開眼睛,開始施法。
什麼古怪的法術咒語,和皇甫語那些也差不多,但我還是覺得,我默默閉眼集中精力好得多。
這在我理解就是告訴對手:我要施法了,我要施法了,你趕緊躲開我的咒術!
我自己想著想著,我就忍不住笑了。
好吧,施法不能嬉笑。
我立刻收住,進入狀態。
我從懷裏掏出一張符紙,用自身不多的靈力將其貼在方筱悠的額頭。
道家符咒之術十分複雜,說額頭乃是六陽之首,以符紙為載體,將自己的意識和施咒者的意識聯係在一起,才能做到將自己的意識傳達給方筱悠,從而達到禦靈的目的。
其實我還是覺得像我直接用靈力控製比較好,用符咒的話,醜爆了。
就好像現在方筱悠看起來像個僵屍似得,臉上貼著黃符,連喘氣都不敢大喘。
更何況,要是遇到了鬼,人家明知道你拿個黃符,不得把額頭藏得緊緊的?哪能還讓我把黃符貼上去?都像方筱悠這麼乖,還收什麼鬼了。
想到這,我突然明白為什麼道術傳人越來越少了,合著根本就是不地道的啊。
抓鬼就給人貼黃符,有幾個心甘情願給貼的?我才不信現實中的道士都像英叔那麼上天入地的。
想著想著,我又噗嗤一聲笑開了。
“你又笑什麼?”方筱悠問我,黃符被吹得飛來飛去。
做完這些,我緩緩的將自己的意識向著方筱悠延伸去,當接觸到符紙以後,我知道自己成功了。
符咒上已有了方筱悠的一絲意識,微微的放出了顏色,我將自己打意識和她的意識聯係在一起,我緩緩的睜開眼睛,出了口氣,終於成功了。
隨即便是一陣虛弱和眩暈感傳來,我不禁苦笑一聲:“娘的,這也太耗費精力了,以前就光看演示了,真正自己做起來,才發現有多困難。”
不過這些精力也算是值了,總算是將禦靈之術學會了。
雖然暈眩,但是卻沒有出現那種癲狂的感覺。
我滿足的看了看自己的雙手,說起來,我這也真算是第一次用過了咒術之後,我竟然沒有陷入狂亂。
就連上次我控製方筱悠而被追的滿屋子跑的時候,都有點暈暈乎乎的,這次倒是除了有點疲憊之外,沒啥怪異。
“呼呼呼。”
身邊傳來了吹氣的聲音,我轉過頭,看方筱悠吹符咒吹得正來勁兒。
“別鬧了。像個小孩兒似得。”
我扯掉方筱悠臉上的黃符,看她笑得燦爛。
“許辰,這還是我第一次被貼黃符,感覺好厲害!”
“那當然,我當然厲害。”我怕故意曲解她話裏的意思。
“哼。”她笑了笑,沒理我這茬,轉而問道:“許辰,我們出去溜達一圈怎麼樣?”
“還溜達?”這是又要給我找口飯吃的情況?
“這回去湖邊,上次打鬼狐都沒帶我。”
“這……”
我猶豫了,因為……還是兩個老婆不敢帶出門啊!
不過最後我依舊折服在方筱悠的軟磨硬泡之下。
第一次,我明白了,這就是愛!
好吧,開玩笑,我明白了方筱悠也是會撒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