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南宮絕並沒有什麼其他多餘的懷疑,那太醫的膽子便大了起來,說話也不再磕磕巴巴的了。
“那就施針,朕在一旁看著。”
南宮絕鷹一般的眸子射向了那名太醫,那太醫身形一震,隨後點點頭,從自己的藥箱之中拿出一了排銀針,攤放在了床邊。
拿出一根銀針,有些後怕的望了一眼還坐在床邊的南宮宸,忍不住開口道。
“寧王爺,勞煩您讓一讓。”
“本王就在這裏,你紮你的,本王坐本王的。”
南宮宸對著那個太醫挑了挑眉,隨後冷聲道。
那太醫抹了一把汗,隻得點點頭,南宮宸看著那太醫一針一陣,雖然沒有榮太醫來的那般快準,然而卻也沒有紮錯的地方。
大約一個時辰之後,那太醫抹了一把額頭的汗水,吐出一口濁氣,抬頭對著南宮絕回稟道。
“皇上已經好了,恐怕不出半個時辰清寧帝姬就能醒過來了。”
“開了藥守在這裏,等到清寧帝姬醒了才準離開!”
南宮絕似乎依舊不信任這個太醫,冷聲吩咐道,眼眸望向了夏知冰。
夏知冰立即會意,上前拿過那太醫手上的藥方,隨後對著那太醫做了一個請的動作。
“舒太醫,隨奴才來吧。”
隨後便將那藥方給到了春-宵的手中,令她下去煎藥。
“你們都下去換件衣服。”
南宮絕回頭望著身上都已經濕透了的幾個兒子,不由得皺起了眉頭吩咐道,他們對於雲拂曉的覬覦同樣讓他覺得不悅。
在南宮絕的心中,既然南宮宸是雲拂曉的哥哥,自然其餘的幾個皇子也是,他們都不是雲拂曉能夠托付終身的男人。
“父皇,兒臣想要等在這裏,等到拂曉醒了。”
南宮墨望了一眼一直守在雲拂曉床邊的南宮宸,眯了眯眼,隨即垂頭對著南宮絕請求道。
見南宮墨要留在這裏,南宮鈺自然也要等著。
“父皇,兒臣也想要等著拂曉醒來。”
若是讓雲隨心那個小丫頭知道了她的拂曉姐姐受到了這樣的苦楚,他竟然還有心思換衣服,那他未來的性福可怎麼辦!
“混賬,看你們一個個都是什麼樣子,還不快下去!”
南宮絕見兩個兒子都這般,登時惱了,不由得怒罵道。
“父皇,您身上也濕了,不如一同去換件衣裳,想來清寧這裏有寧王同宮人們伺候著不會出些什麼事。”
南宮涉看著南宮絕已然怒了,連忙上前開口勸道。
“走吧。”
看著自己的幾個兒子都不願意就這樣離去,南宮絕忽然之間覺得自己老了,難道真要在讓當年的事情重現,雖然他同嵐兒隻見並不是親兄妹,然而到底還是為世所不容,更何況如今的雲拂曉同他們。
見幾個人走出了寢殿,南宮宸揮手將所有守在一旁的宮人都喝退了。
直到緊閉著大門的寢殿之中隻留下南宮宸同雲拂曉兩人了,雲拂曉這才睜開了眼睛,一下子便從床上翻身起來,皺緊了眉頭揉著自己的手腕。
“這太醫也太次了,連紮個針都紮不好,疼死了!”
“我幫你呼呼。”
南宮宸看著雲拂曉皺著眉頭,拿過她的手腕,輕輕的呼著氣,酥酥癢癢的感覺讓雲拂曉很舒服。
“你猜這一回會是誰?”
南宮宸忽然板起了臉,恢複了肅然的模樣,就連那一雙帶著笑意的眼睛也微眯著,帶著危險的嗜血氣息。
“恐怕從那隻白狐開始這個局已經開始了。”
雲拂曉揉了揉手腕上的疼痛,撅了撅嘴,隨後抬起頭望著南宮宸問道。
“你剛才可看清楚了?”
“嗯。”
南宮宸想到了方才那太醫拿針的時候,點了點頭開口道。
“他並沒有動放在前頭的那些針。”
那個太醫似乎沒有那最順手地方的銀針,而是從最尾巴的地方開始抽針,也就是說這個太醫在可以回避著前頭的那些銀針。這便說明那些銀針是有問題的,而那個太醫很有可能原本是打算拿來對於雲拂曉,隻是因為南宮絕和南宮宸盯著他便改變了決定。
“恐怕那個太醫是南宮涉臨時找來的,所以那個太醫從頭到尾都會那樣的緊張。”
南宮宸想到從方才那個太醫走進來開始就特別的緊張。
雖然人人都知道太醫院的太醫對於南宮絕是敬而遠之,然而不會這樣緊張,就連一句清楚的話都說不清楚了,恐怕這其中定是有什麼貓膩。
“現在隻要找到那隻白狐就一切都明白了。”
雲拂曉嘴角一勾,對著南宮宸眨了眨眼睛,隨後從衣袖之中掏出了一顆淺褐色的藥丸。
南宮宸見此立即按住了她的手腕,皺著眉頭頗有些不悅的厲聲道。
“你想要幹什麼!”
說話間已經劈手奪過了她手中的淺褐色藥丸。
“你放心沒事的,我事先已經服下了解藥了,這毒藥隻會在我體內停留一個時辰,很快就會消散的。”
雲拂曉見他這般著急,笑眯眯的拂開了南宮宸的大手,撲上去想要那他手心裏頭的淺褐色藥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