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剛才台上演出,所以就化了化妝。我鬆了一口氣,然後我看著她,對她說,我找你有點事情,能不能占用你一點時間?她點點頭,我看她並不是他們說的,顧慢很討厭我的樣子。說實話,我還有點心虛,想著怎麼和她接觸,沒有想到她並不是我想象之中那種難以融洽。
她安排了一下,簡單的收拾了一下,就跟著我出去。出了演出大廳,我們漫步在寂靜的校園,夜風吹得很醉人。她剛出了大廳,就告別了我,不多一會,就出來了,然後我看見她,另一個模樣,讓我覺得不可思議,她和她怎麼那麼像,不,她們本來就是同一個人。我有點唐突,我對她相當的尊重,這人可是我未來的嶽母呢。
她笑吟吟的站在我麵前,清純,大方,我看著她醉人的眼睛腫帶著一種奇怪的感覺,那是憂傷,和迷惑。她對我說,“今天怎麼舍得來了?”鬼知道我怎麼來了,我可不是所謂的蘇玄,但是我必須找一個話題,告訴她我的目的。
並且我感覺她的話語中沒有那種討厭,反倒是一種親昵,我這就有點疑惑了。還沒有等我開口,她說了一句,讓我吃驚的話,她說,“我知道你想去找何老師?”我猜想她說的那個何老師就是K老師了吧?
接著她似乎早有預定的說,“現在已經晚了,你見不到了他?”我真想問她為什麼這樣說,她默默不語,帶著我來到了一個寢室一樓,就看到了很多人圍在樓下麵,我有一種不好的預感,我覺得很有可能,我看到的結果就是她說的那樣,我不願意相信,我擠進人群,看到了殘忍血腥的一幕,讓我好不容易吃下去的一點東西吐了個幹幹淨淨。
她似乎早有預料,我擠出人群,看著眼前這個女孩,覺得深不可測,甚至是可怕。為什麼她麵對這種極為殘忍血腥的一幕是那麼的無動於衷。如果是一個普通的女孩絕對不是這種滿不在乎的表情,我不相信任何一個女孩麵對這種情景,能夠這樣坦然?
我開始懷疑,這個女孩不是我想像那麼簡單,我能感覺到現在我麵前的顧慢和我在雪原上見到的那個顧慢有很大的不同,我能感覺到,在那個時候,她是信任我的,似乎對我有著一種使然的信任,而現在,我有一種錯覺,她並不怎麼信任我,這其中一定有什麼原因?
我看著她,她也是望著我,我已經覺得我看不透她了,不對,我不應該了解她的,我直到這時候才算真正的認識她。我想她一定知道一些什麼,我拉著她,有一種強製的性質,把她拉到了花園內,在一個比較偏僻的地方停下來,我像不良少年一樣,把她擠在牆角,我問她,是質問,也是一種迫切,我好奇她,好奇K老師的死亡,這一切不是偶然,似乎向著一個方向發展。
顧慢好奇的看著我,眼睛在閃著光,似乎覺得我出乎了她的意料,她沒有說話,靜靜的站在那,似乎在等著我開口。我就沒有打算藏著掖著,甚至說,有些生氣,她似乎知道這一切都會發生,而她不去阻止,任由它發生。
我問她的第一句話是,“這是為什麼?”她笑著說,讓我覺得她的美麗,天真,都變得虛無縹緲,甚至覺得她有些邪惡,“這一切都不是偶然,正如你所料的一樣,這一切都是必然,我們都逃不過這宿命,他說過的,別費力氣了,我們隻有等待,等待著屬於我們的時機的到來。”
她說的我都聽不明白,我有些糊塗,她這話是什麼意思,還有,他又是誰?
在這個醉人的夜晚,我糊塗著,聽著這沒有邊際的話,我覺得這世界究竟是怎麼了,這還是我所在那個世界麼,為什麼不應該發生的事情發生在我們身邊,開始變得稀鬆平常了,我總以為自己抓住了線索,可是又在一轉眼之間,我所知道的有開始迷離起來了?
顧慢,我所認識的那個顧慢,她殷切的叮囑,真摯的關懷,絕對不是虛情假意,而現在我所麵對的顧慢,還是我認識的那個顧慢麼?她會是那個善良、讓人覺得溫暖的顧慢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