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起來這確實是很對不起他,任何歉意都是蒼白無力的,我想了又想,也沒想出能彌補他的辦法。
“老哥,這件事真的是趕巧了,你就算殺了我也沒用啊。”
我一臉的尷尬,輕哼道,“現在公務員的日子也不好過,平安著陸也未嚐不是好的歸宿。”
“歸個屁,老子馬上就要去羅雀當鎮長了,那可是富得流油的地方,關係全都打通了。。。。。。”
他憤恨的說道,“我恨不得把你大卸八塊。”
“哥,事到如今,你想發泄就盡管招呼吧。我爛命一條,你怎麼開心怎麼玩好了。”
看的出,他並不是多惡的人,隻是太貪戀權利罷了,猛的要從位置上下來,很不適應。
我這麼一說,反而喚起了他的良知,手裏的鞭子提在半空,硬是沒掄起來。
“臭小子,我抽死你。”
他惡狠狠的罵著,卻將鞭子猛的抽在了地上,一道塵土揚起,回聲激蕩在空巢許久的車間。
旁邊的一個刀疤男湊過來說道,“越哥,你下不去手,我們上。今晚說什麼也得給你出氣。不是要卸他腿嗎?我來。”
聽到這話,張洺越唏噓一聲,搖頭道,“算了,沒什麼意義,殺了他又如何?徒增煩惱。”
人在行將絕望的時候會覺得任何事情都變得沒有意義,看到他這個樣子,我反而更加慚愧了。當時就在想,該怎麼想想辦法幫他免去麻煩,實現抱負。
當又覺得這是癡人說夢,就我現在的處境,照料好自己都費勁還幫別人?更何況,那可是羅雀鎮長的位子。
“那,那今晚就這麼算了?我們抓他倆可是費了一番功夫的。”
刀疤男說道,“從金元大老遠趕過來,就是來幫你解決問題的。”
“放心,錢不會少給。”
張洺越點了顆煙,說道,“當時是我太衝動了,我是受過高等教育的人,是人民的公仆,我怎麼能幹出傷天害理的事。”
“你有病吧?”
刀疤男一臉無語,嚷道,“這小子害你這樣了,你還可憐他?既然已經要下來了,那就先削了他順順氣再說。這有什麼好廢話的?”
說著那家夥接過小弟的搞把,對著我的腰肋就是一棍,疼的我差點岔氣,“打不死你。讓你拍照!”
張洺越見狀,著急擋在我身前,“行了,你們走吧。我的事不用你管。”
話落,他從兜裏拿出一張卡,“密碼六個六。”
刀疤男接過卡子,往地上碎了口,鄙夷的說道,“你啊,真是窩囊。”
十幾個混混全部離去,這幫人真挺職業的,估計在金元也有一定的名氣,我雖然不知道卡裏有多少錢,但估計出場費怎麼也得幾萬。
人走後,張洺越給我和趙飛解開了繩子,寬慰道,“你倆沒事吧?別怪我,誰遇上這種事都得上火。”
看他這個樣子,我還真的很內疚,猶豫了下說道,“老哥,這事還能彌補嗎?比如你再立個功,將功補過什麼的。反正你的事也不算嚴重,就是作風問題,而且照片也沒有實質內容,想抹掉也不是沒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