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餐廳，在點了餐以後，祁念又是開口：“現在可以說了吧？”
“這菜都沒有上，你就急著想問問題，我很懷疑，你是不是要在知道了事情以後，就打算飯都不吃直接離開呢。”顧銘低聲的說著。
言語裏調侃的意思要比較多。
祁念微微皺著眉頭，抿著嘴，視線是放在顧銘的身上的。
“看著我做什麼？說了，不要皺眉，會變老的。”這麼一說，顧銘又是伸手，想去撫平祁念的眉。
這一次，祁念仿佛是預料到了會有這麼一出，提前躲掉了。
伸出的手摸了個空，顧銘也不在意，隻是撇撇嘴。
“這麼排斥做什麼？你覺得我會吃了你麼？”
顧銘言辭裏，字字都帶著調侃。
而除了調侃，似乎就沒有其他的意思了。
這樣的顧銘，甚至還帶著一點點的溫柔。
顧銘這樣的形象，祁念不是沒有見過，隻是已經很久沒有見過這樣子的顧銘了吧？
再次見到，卻恍若隔世。
她跟顧銘明明已經回不到過去了，顧銘又何必做出這麼讓人誤會的舉措。
“怎麼？是被我猜中了，所以不說話？”輕聲的，顧銘話中句句是淡然，沒有怒氣。
顧銘跟祁念此時的相處，更像是兩個朋友。
祁念摸不準顧銘的真實意思，良久也隻說了一句：“你不要曲解微微的意思。”
祁念很清楚，顧銘絕對比誰都明白，她話是什麼意思。
顧銘不過是故意在曲解她的意思罷了。
“我哪有曲解你的意思，不過你要是真的覺得我曲解了你的意思，你大可說一下，你是什麼意思。”顧銘有意想跟祁念相處的久一點，所以說話總是有一句沒一句的，往不相幹的上邊扯。
祁念不傻，聽出來了，但是卻不明白，顧銘為什麼要這麼說。
這麼做的意義在哪？
顧銘真的喜歡她麼......
祁念從心底裏不願意相信，顧銘口中所說的喜歡，是真的。
喜歡是真是假，很難判斷的。
很多事情，都很難判斷。
“怎麼又不說話？你為什麼總是沉默，跟我說話，就這麼讓你不耐煩，我怎麼記得，你跟慕容陵總是相談甚歡呢。”顧銘說話聲音不大，話裏似乎是在抱怨祁念。
這樣的顧銘，跟以前高冷，不饒人的樣子，幾乎是天壤之別。
祁念沉默著，她不是不想說話，而是她不知道該怎麼去接話。
顧銘的話多的，她不知道怎麼去回答。
明明該一直問著紀漓江的事情，此時都不知道該怎麼說了。
她有一個致命的弱點，那就是不會拒絕別人，別人對她示弱，她就狠不下心。
而此時，顧銘就好像是完全抓住了這麼一點。
祁念有點苦惱。
顧銘想做什麼，她完全猜不出。
如果顧銘還是之前那麼冷淡的一個人，她覺得她很容易就能猜出來。
但是現在這個樣子的顧銘，她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說。
完全沒有方向。
“你真的不想跟我說話？”顧銘說出的話裏有點受傷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