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雅爾一番巧言,讓祈縈反駁都找不到機會。
“難不成,你還是介懷與哀家先前的糾葛?”
“太後都已釋然,祈縈若是再介意就不像話了。”祈縈隻能轉身俯首說道,“既然太後讓祈縈留下,祈縈從命便是。”
蕭雅爾又命人送了糕點水果進來,便兀自回去正殿歇息了。
祈縈疲憊地有些支撐不住,卸了妝,洗了臉,坐在桌邊的椅子上閉著眼睛慢慢調息休息。
耶珈夙側躺在床上也不閉上眼睛,他就那麼緊緊盯著她,生怕一眨眼睛她就趁勢溜了。“祈縈,你累了,過來我身邊躺著吧。”
“我坐著也一樣能睡著。”早先舅舅逼她練功,還曾讓她在一根細繩上睡覺。她也本就貪睡,所以,無論是站著,坐著,哪怕是在油鍋裏,她也一樣能睡得著。
耶珈夙見她堅持在那邊,隻能歎氣,“你到底在別扭什麼?!你還恨我對你用強?你還是嫌我髒?為了上次的事,我已經道過謙,難道你要把兩個孩子殺了,再回到從前嗎?我身在皇位十一年,這後宮裏的女人也更迭了幾次,作為一國之君,難道我要把她們全部趕走?已經發生的事情是無法更改的,我已經是這樣的我,若是你早到我身邊十年,斷不會是這種情形。”
如今的祈縈已經不是能被幾句甜言蜜語就哄好的,如意夫人早已在她心裏鑄造了銅牆鐵壁。
“你別盡說些莫名其妙的話了,快休息吧。”祈縈聽到窗口處有人,猛地睜開眼睛起身走過去急速打開窗子,卻見福仁在外麵正想躲閃。
“嗬嗬,皇後娘娘還沒睡呢?奴才正好路過……完全是路過。”
她又悶著火氣關上窗子,隻當沒有看到他。
耶珈夙也住了口,隻懊惱剛才說了一堆不該說的話,福仁那狗奴才,定然是來打探什麼。
果然,福仁顛兒顛兒地返回了正殿,他佝僂著身子走到蕭雅爾的床前,大喜說道,“太後,奴才聽到天大的秘密。”
“什麼秘密?”蕭雅爾豎直了耳朵,唯恐漏聽了什麼。
福仁低聲說道,“皇後之所以誕下兩個小皇嗣,之所以侍寢沒有記錄在冊,是因為她壓根兒就從沒有侍寢,是陛下對她用了強。”
蕭雅爾驚詫瞪大了眼睛,“有這種事?是哀家錯怪她了?”她一直都以為是藍祈縈勾引了夙兒,沒想到倒是夙兒猴急。
“自從上次之後,皇後還沒有侍寢過,她一直嫌棄陛下……髒。”最後的髒字,福仁幾乎是從嗓子眼裏說出來的。
蕭雅爾卻還是聽得清清楚楚,“這個女人到底是哪根筋不對?後宮裏哪個妃嬪不日思夜想地爬上夙兒的床?哀家已經不計前嫌給他們製造機會,她竟然還敢鬧脾氣?”
福仁又忍不住為祈縈辯白,“這……皇後畢竟是公主,潔身自好也是天性。陛下後宮佳麗眾多,每天換一個,也的確是有點……的確有點那個。”
“哼哼,她潔身自好也分對誰,夙兒已經是她的夫君!這個九公主的脾氣可是真夠大的,既然夙兒想要她,哀家也想天天能見到孫兒……”她貼近到福仁的耳邊上嘀咕了兩句,“你馬上就去辦。”
福仁對這主意有點不可置信,“可是,太後,陛下的身體剛見好,萬一……”
“耽擱一兩次早朝也沒什麼大礙。再說,明日是兩個皇嗣的滿月酒,也沒什麼政務要理會。就算他們睡過了頭,哀家也樂得為兩個孫兒主理滿月酒。”
“是。奴才這就去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