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紹想的很美好,現實很殘酷。
呂布在滎陽兵馬雖隻有2萬多人,袁紹莫說攻城,就是野戰,連戰2場,被呂布這邊打的丟盔卸甲,倉皇逃回。
真是舊傷未愈,又添新仇!
剩下在袁紹麵前挽救自己名聲的唯一辦法,擊敗陳原,讓他知道知道天高地厚。
陳原放話2月16要與董卓大戰滎陽。2月初十,董卓率大軍10萬來到滎陽,換下剛剛戰勝袁紹,正誌得意滿的呂布。
呂布被派到大穀關,以防南邊的袁術。
而新敗的袁紹,兵撤五十裏,屯兵於陳留(現在開封附近)。
一時間,戰場形勢越發感覺怪異。
討董大軍,在董卓到來之後,屯集於陳留之地,畏縮不前,再無西征之意。
更讓人稀奇的是,袁紹專門抽出2萬重兵屯於黃河南岸的官渡。
明眼人立馬看出,袁紹之意不在董卓,而是針對河內的陳原。
黃河進入下遊,沒有兩側山體的約束,河道變寬,水流平緩,不少地方隨著泥沙的來回滾動,沒有固定的河道。
陳原要渡河到滎陽戰場,能渡河之地,就在官渡。
如今袁紹屯兵官渡,就是讓陳原無法加入滎陽戰場。
可是,陳原壓根似乎就不在乎一樣。
2月13,春光明媚,萬裏無雲。
河內郡河陽縣的黃河大堤上,紅旗招展,人頭攢動。
河堤之南的河道之內,無數隻船隻將河麵鋪滿,密密麻麻,宛若下鍋的餃子一般。
一隊隊人馬,一隊隊戰車,正從河堤北的綠草地上集結起來,排成整齊的隊伍,越過河堤,走下斜坡,來到碼頭之上,上到一艘艘大船之上。
就連對岸潛伏在樹林草叢中的董卓袁紹斥候都能看的清清楚楚,陳原大軍要出動了。
探馬如流星般向各地飛跑,將陳原大軍出動的消息,傳到洛陽,傳到滎陽,傳到陳留,傳到官渡。
上午辰時,黃河水麵上波光粼粼,宛如一道道金蛇在遊走。
浪花飛卷,不斷拍打著水麵之上的大船。
一座座大船,緊緊相接,延綿十幾裏長,一眼望不到頭。
每條大船之上,戰士肅立在船頭,戰車放在大船兩側,中間則是戰馬。
船隊最前麵,則是一個巨大的虎頭戰船。
陳原依舊內穿黑甲,外罩紅披風,站在虎頭戰船之頭。
涼風習習,帶著陣陣涼氣,撲到陳原的麵前。
一旁的司馬朗道:“刺史,所有人馬都已上船。”
“好,我們這就出征!”
說著話,陳原一舉手中馬刀,朗聲高喊道:“出發!”
隨著他這一聲命令,船隊拔錨啟程,順水東下,直撲向官渡而去。
中午時分,陳原出征官渡的消息已經到了虎牢關。
“哈哈,文優,你立功了。”
董卓坐立正中,用手一指身旁的青衣李儒,哈哈大笑起來。
“果然是文優的離間之計起了作用,陳原竟然要打袁紹。好!好!好!”
董卓連叫三個好,一臉笑容地看著李儒,正是這個謀士起了關鍵作用,才有今日陳原與袁紹相爭之局麵。
對董卓來講,看著自己的敵人互相征戰,比自己親上戰場還要興奮,更何況讓好出虛名的陳原與名重天下的袁紹廝殺,還是李儒刻意營造的結果。
這就像自己種的果樹,結出香甜的果實一樣。
這種心醉,這種香甜,不是一般果實味道可以論的。
一周隨他出征虎牢關的大將,李傕、郭汜、張濟、徐榮,一個個也是笑逐顏開。
青衣李儒,臉上卻無笑容,一副緊皺眉頭的樣子,似乎還在考慮戰場之事。
“文優,今日當是我軍大喜之日,你為何如此?”
董卓說著,眉頭低垂下來,肥膩的臉上甚至有點不高興。
一眾將領也一起看向不識相的李儒。
李儒苦笑一聲道:“丞相,我不是不高興他們互相征戰,而是這陳原與袁紹相鬥實非我離間之功。
當日李肅回來也說,就因為那個張邈說了幾句話,想阻攔陳原接任刺史。李肅還沒來的及開口,挑撥他們之間的關係,陳原當場暴怒,直接對張邈等人實施髡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