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初三,剛剛暖和兩天的洛陽,突然下起牛毛細雨。
丞相府外,三步一崗,五步一哨,今日戒備尤其森嚴,連尋常百姓都不得從此路過。
一輛油壁馬車急速駛來,停在丞相府門口。
一個麵色焦黃青衣人,走下馬車,佝僂著腰,不停的咳嗽著,似乎正在病中。
看似普普通通的一個中年人,卻使所有崗哨大氣都不敢出,士兵們臉色異常緊張,生怕犯了什麼錯一樣。
丞相府門口有下人連忙迎接上去道:“李先生,好些了吧,丞相正等你,快些隨我進去吧。”
“咳咳”。
李先生咳嗽兩聲,佝僂著腰,在丞相府下人攙扶下,進了院子。
隨著他走進院子,大門吱呀一聲關閉了。
“李儒來了,看來丞相府有大事了。”
一個站崗的士兵輕聲的議論道。
“他前些時日不是生病了嗎?”
“你沒看他還咳嗽嗎?病還沒好,急急招來,丞相必有要事找他相商。”
“你們看看剛才來多少大將,李傕,郭汜,徐榮將軍都來了,肯定是有要事相商。”
……
議論聲一刻不得停,一個軍官模樣人手拿環首刀,對著正說話之人一指道:“有令,敢再胡言者殺無赦。”
頓時,相府外,隻有輕輕的雨聲。
士兵們相互看一眼,點點頭,果然有大事。
丞相府大廳。外麵又是站著幾層的兵,刀槍林立,戒備森嚴。
此時,隨著李儒咳嗽中走進屋子,屋子又關起門。
“文優,你終於來了,身體好些了嗎?”
坐在中間的董卓搖動著巨大的身軀,似乎想要站起來迎接李儒。
李儒連忙躬身施禮道:“丞相使不得,李儒身體已好,隻是這兩天下雨,又有些複發。”
董卓連連點頭,李儒席地而坐。
董卓話語不多,臉色之上,猶如外麵的天氣一樣,始終被陰雨籠罩著。
董卓對麵的平地上,張濟張繡叔侄正五花大綁的跪在地上,批頭散發,眼看就要行刑一般。
看李儒坐定,一臉橫肉的董卓瞥一眼座下的張濟道:“你們講講吧。”
張濟抬起頭開口道:
“前天,我率3000騎兵,3000弓弩手,12000步兵,聲東擊西,從小平津渡河,直到河內。
一路之上,河內之軍根本沒有還手之力,眼看他們就要全軍覆滅之際,這時,陳原的兵馬出現。
當時是……”
“並州兵隻有2000兵馬,怎麼可能?”眾人都是一怔,張大嘴巴,似乎不敢相信張濟親口所說,隻有董卓坐在中間,麵色始終陰陰的看著張濟。
“那些傳言可都是真的?說並州兵馬隻有2000,殺的20000西涼兵大敗,全部被他們俘虜。”
李傕站起身來,滿臉地疑惑看向張濟道。
張濟紅著臉,點點頭,立即低下頭去。
“以3000西涼騎兵,竟打不過1000並州騎兵,還被人家打的四散奔逃。回來之兵總共還不到2000。這難道是真的?”
旁邊的徐榮也站起身來,他是聽不得騎兵竟敗的如此之慘,幾乎聞所未聞。
“難道被陳原那廝幾乎生擒活捉,將近20000強兵被人圍困,被逼投降。這些傳言都是真的?”
郭汜瞪大雙眼,幾乎都有些傻掉一般看著張濟張繡問道。
……
張濟張繡連連點頭,眾人卻更是啞然。
陳原這廝竟是真的,那些傳言簡直笑話一般,一個雁門郡農都尉平定了並州,帶兵2000到了河內,殺的西涼兵大敗,竟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