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瘋了,真是瘋了,竟沒想到文理如今竟如此不通情理,哎,要知道當日不告訴他董卓任並州牧,說不定他現在還在安心養傷呢?”
王允有些悶悶不樂地說道。
“也是啊,到底他為了什麼呢?現在整個並州,他已經將大多數地方光複,功勞之大,幾乎少見。這要在以前,跟朝中有聯係之際,至少也是郎將校尉的位置。就是在地方,至少太守位置應該沒跑的。
可他如今這樣做,董卓一來,他又如何自處?”
王柔的話,也是邢豔所想。
她都不禁歎道:“不在其位不謀其政,農都尉如今什麼都不做,就已經足夠的功勞。”
“正是,正是。不愧是官宦之後,一語中的。我們今天正是這樣去勸文理的,你猜他怎麼說?”
邢豔好奇道:“他怎麼說?”
“*******,*******。哎,上次跟我們說的時候,我還很高興他以國家為念。可他如今所做,卻是自找麻煩。到時候,並州免不得一場大鬧。”
王柔說完,一臉的擔憂。
這時,鄭妙指揮著酒菜擺上來。
老鄭似乎也聽到他們幾人的議論。
酒菜布置完畢,鄭妙卻沒走。
鄭妙看看邢豔,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王柔一把拉著鄭妙坐下道:“老鄭,坐下陪我們喝酒。”
“不敢當,不敢當。”
鄭妙趕緊起身站立,
“小人有話要說。”
“嗬嗬,有什麼盡管說。”
“農都尉他又不傻,你們知道的,他又不是不知道,他為何這麼做,一定有他的原因。”
鄭妙站立一側,簡單樸實的一番話,倒讓王允王柔側目。
“那是什麼原因?”
“我哪裏知道,我想一定有,反正農都尉做的就是對的。”
王允王柔哭笑不得。
這個老鄭哪知道官場的凶險。
邢豔一直住在鄭家客棧,說話更是隨便,嗔怪道:“怪不得人家都說你老糊塗。”
老鄭哈哈一笑:“跟你們比我就是老糊塗,不過跟農都尉比,說不定你們糊塗呢?”
王允王柔頓時啞然,頓時愣在那裏。
邢豔站在一旁看著兩位老夫子嗤嗤笑起來。
過了好一陣,王柔也笑起來:“難道陳原知道什麼事不成,難道董卓不會來並州?那可是朝廷之命,早經邸報全國都知曉,怎麼可能不來上任?”
王允也苦笑道:“要麼其他地方又有大亂,非要董卓去不可,要不然他是非來並州不可。可是文理知道哪裏會有大亂嗎?”
兩人相視一笑,隨即為自己的胡亂猜測哈哈大笑起來。
兩個讀書人中的聰明人,竟被這老糊塗老鄭一說,竟自己胡思亂想起來。
董卓平定涼州,劉虞已經平定幽州之亂,陳原又光複並州。
幽州,並州,涼州,三處最易打仗,最常打仗的地方都安定下來,哪裏還會有戰亂,真是可笑。
不能和老鄭這老糊塗說話,會把自己給帶偏的,反正他還有事要忙,就讓他下去忙吧。
王柔擺手,送老鄭下去。
他端起酒杯剛要和王允喝酒。
這時,老鄭重新又跑上樓來,身後跟著一個精明的小夥子,風塵仆仆的樣子。
老鄭一指王允道:“這位老夫子就是王豫州,王允。”
王允就是一愣,小夥子跑到王允麵前,撲通一聲,跪倒在地,從懷裏掏出一封牛皮信封道:“在下是受幽州牧劉虞所差。這是大將軍何進請幽州牧轉給王豫州的親筆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