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始終沒有勇氣去農都尉府,她跟莫凝雪之間的默契一旦打破,哎,後果恐怕真的超乎她想象……
哎,還是等機會再說吧。
邢豔很是無奈,她再強勢,在莫凝雪麵前,她也強勢不起來。
自從陳原開始巡視一來,邢豔則是天天等在二樓,早上目送陳原的爬犁,晚上迎回陳原的爬犁,隻是可惜,也沒機會和陳原說上一句話。
這兩天陳原的馬車也是從此經過,昨天甚至中午還從大路經過,她今天早早做好準備,等著中午看看能否再看到陳原的馬車。
二樓雅座已經半個月沒人上來了,莫凝雪正佇立窗前,凝望外麵的大路,希望能看到陳原的馬車。
身後腳步聲響,她扭頭向後,隻見鄭妙笑著陪著王柔王允兩位前輩正往樓上走。
王允王柔一身便裝,卻一臉的怒氣,直到走到樓上,還是有些忿忿不平的樣子。
“伯伯,叔叔好。”
邢豔趕緊問安。
兩人抬頭一看,卻見邢豔一身紅衣顯得更加漂亮。
王柔臉色馬上溫柔下來道:“豔兒,近來越發漂亮了。”
邢豔嬌羞地一笑道:“謝叔叔誇獎。”
王柔扭頭衝王允笑道:“你看文理最近瘋了一般,豔福可是不淺。”
王允看看邢豔,冷冷的麵容上擠出微微笑容,點點頭,並沒有說話。
邢豔心裏一驚,王允老爺子平時可不這樣啊,今天這是為何?
邢豔趕緊領著兩位坐到靠窗的位置,幫他們安排桌椅。
鄭妙轉身下樓安排酒菜,邢豔則站在一旁幫他們端茶倒水。
這時,王允歎口氣道:“豔兒,你別生氣,我心情不好。”
“伯伯,到底誰惹到你了,我不知平城之地,還有誰敢惹你?”
邢豔雖這麼說,她親眼見過莫凝雪雪中批評王允,說他不顧陳原安危,天下著大雪,還要他急急從西河趕回來。難道不能在西河養好傷再送回嗎?
那是她第一次見莫凝雪發火,當時說的王允臉色一陣紅一陣白,一旁的邢豔特別的解氣。
可那是唯一的一次,以後再沒有莫凝雪對誰發火的傳聞。那種發火,按說也是應該的,王允為了救大漢朝,簡直要把陳原的小命丟上,不怪莫凝雪跟他著急。
她邢豔當時也有很多不滿,隻是她的位置不允許她發火而已,隻能一路之上,細心照顧而已。
“還有誰,不就是文理那小子嗎?”
邢豔一聽是陳原的消息,臉色一紅道:“伯伯,可是文理哪裏得罪你了,我代文理向你老人家賠罪。”
王柔一旁笑道:“文理到底是哪裏吃錯了藥,我們自從告訴他董卓要任並州牧,他就開始亂來。”
邢豔眼裏,陳原何嚐不是亂來呢,根本沒有擺正自己的位置嗎?即使有功於並州,也不該如此做,一個小小的農都尉,簡直做成了刺史一般。
更要命的是,這種忙碌越發緊張,先是幾個工場,造船修車,然後修路,現在幾個能種糧的地方,簡直不能有一個閑人,有的話,必然被陳原想方設法去派到田裏,不是開荒,就是幫人耕田。
他對糧食,簡直有種謎一樣的追求。
可是現在的並州卻並不缺糧,現在並州不到一百萬人,就是養活兩百萬人都不成問題。
可是今年的種糧之地,簡直可以養活三百萬人一般。
就連剛剛打完匈奴的韓泰聽說也在雲中郡開荒種田,而徐晃回來之後,聽說,又要開始大練兵了。
忙碌的生活幾乎鎖住每一個人。現在他們幾個恐怕是並州最閑暇之人。
可是,陳原忘了,董卓眼看就要到任了啊,現在已經是四月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