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身後的兩名老太監其中一個陰尖喝問:“大膽太子,為何不跪?”
“皇弟,你放肆。”
宴會兩排座位右排首位的一名中年王爺幾乎也是同時怒喝。
唐斬忍不住暗中看了一眼那人,心知此人定然就是假冒燕南飛的皇兄之人。
“來人,將他們拿下。”
不跪就是大不敬,一名太監怒斥,一名太監則是直接下達拿人命令。
馬上有數十名侍衛衝上來。
燕南飛卻是手一擺,盯著皇帝與皇帝銳利的目光對視著,說道:“你是什麼人?”
此話一出,全場更是大為震驚。
堂堂太子居然對著皇帝不跪,竟然還直問是什麼人?
皇帝銳利的眼神陡然變得更加銳利,他突然站了起來。
皇帝這一站,全場的人除了燕南飛,唐斬和血紅之外,其他人都趕緊離座跪下。
皇帝看上去有七十多歲,可是這一站他的身子卻是挺得筆直,毫無衰老之態。一站之間不用作勢都有一股龍虎之姿,氣概迫人,教人心生懼意。
兩側大量的侍衛湧出來擋在了皇帝和燕南飛的麵前。
侍衛的人數至少過百,個個都是像那五十米廊道的侍衛一樣,都是玄師層次,無比強大。
“你敢對我不敬,你想篡位?”
皇帝憤怒的氣息暴湧,隔著百名侍衛對燕南飛說話。
皇帝的話讓得全場一大半的重臣臉色一下子變得慘白,一些感知敏銳者甚至已經嗅到了今晚的血腥。
“位置本來是我的,是我父親的。”燕南飛聲音響徹而帶著憤怒說道:“你隻是一個假冒者。”
轟隆!
燕南飛的話如五雷轟頂,在場所有人幾乎都被炸得腦海一片空白。特別是那些跪著的重臣們,個個戰兢,感覺渾身冷汗狂冒。
不管燕南飛的話是真是候,此話一出,今晚這宴會隻能以血代酒,人頭當杯了。
“放肆!拿下!”
燕南飛的話音剛落,他的皇兄瓊王爺第一時間下令。
“太子殿下,得罪了!”
侍衛長臉色陰沉,猛的一揮手,就要下令手下動手。
噗!
血紅手中的長槍一閃,槍影衝天,那侍衛長的頭顱被爆開,無頭屍體帶血倒撞,將後麵十幾名侍衛撞飛。
那些侍衛驚呆了!
血紅麵色陰沉冷酷,手握長槍,槍尖還滴著血,他上前一步說道:“我是太子殿侍衛長血紅,誰敢動手,死!”
說話中,長槍一掃,又有八名衝上來的侍衛屍首撞飛。
這時,外麵湧進大量的侍衛。
燕南飛開始退,退後十幾米遠。
唐斬和血紅也退。
湧進來的侍衛馬上分開,一下子就形成了兩排人,誰是誰的人一目了然。
“他是假冒的皇帝,他是假冒的瓊王爺。”燕南飛喝起:“從現在開始我就是西莽皇帝。”
“燕南飛!”
皇帝怒喝:“大膽亂臣賊子竟敢妖言惑眾,你以為誰信你?”
“我信!”
本是跪著戰兢的宰相突然站起來,站到了燕南飛的身後。
“我信。”
“我信。”
轉眼間,有十幾名重臣起身站到燕南飛的身後。
當然,也有十幾名重臣起身站到了皇帝的身邊。
當然,也有不明就理的幾位大臣麵麵相覷,不知如何是好,因為他們不知道燕南飛說的是真的還是燕南飛以此謀位。
“別以為所有人都是瞎子,都是白癡。”燕南飛說道:“你雖然很高明,幾可以假亂真,但假的就是假的,總有一些破綻。這些老臣子早就看出來,隻是一直在等機會,等我回來。至於站到你身邊的這些人都是你近幾年提拔的人,他們要麼早被你收買,要麼本身就是你安插的人。隻是我現在想知道,你和瓊王爺是不是楊淩羽的人?”
“他們兩人確實是楊淩羽的人。”
那看上去膽小的海風國使者突然出聲,渾身一震,外袍震碎顯露出一身勁裝。
使者走到燕南飛的麵前,笑道:“海風國北涼虎將軍鐵泓濤參見西莽皇帝。”
“鐵兄多禮了。”燕南飛手一托說道:“你我在海風國時是兄弟,就算現在在皇宮中也是如此。但我現在以皇帝身份接受你這一禮,接受你海風國的善意。但禮完了你我就是兄弟了。”
“好。”
鐵泓善點頭,然後大聲說道:“我是燕南飛的兄弟,也是代表海風國而來的虎將軍。我國皇帝得知西莽國皇帝被人假冒特派我來相助太子殿下。”
“看來不會是假了。”
那幾個猶豫不定的大臣馬上站到了燕南飛的身後。
兩大陣營,徹底形成。
氣氛緊張,劍撥弩張,血流成河的局麵,一觸則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