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闕雙手各拿起一根鞭子,在手心裏仔細的翻來覆去的研究了半響,也沒研究出個所以然來,索性厚著臉皮瞎扯道:

“多容易看啊,我猜這隻銀色的就是金龍鞭,因為……你每次打架的時候,用的都是它!”

聞仲抽了抽嘴角,自動過濾掉那個極度不和諧的“打架”一詞,暗暗思忖最近有空的話,得監督這小妖怪好好多讀幾本書了,做個文盲可有些丟人了……

不過,小妖怪偶爾還是很聰明的,聞仲暗忖,望著一臉得色的白玉闕正色道:

“小妖怪,你的觀察力尚可,這隻銀色的,的確是金龍鞭,不過,另外一隻,也算是金龍鞭的一部分。當初,祖師得到這隻銀色金龍鞭時,察覺到它內裏蘊含著一股十分強大的黑暗力量,稍有差池,將會對持有者造成極大的危險。

為了壓製這股力量,祖師從它上麵抽出幾縷銀絲,與他費盡力氣尋來的,天下至純之物黃金繩合在一起,淬煉成了這隻金色的鞭子。又將它二者纏繞在一起,放在真氣加持的鍛造爐內,炙烤了整整八十一天,方始取出,也因此才有了這雌雄雙鞭。”

白玉闕驚歎不已:“這麼說,這兩條鞭子都是水火不侵的?”

聞仲點頭:“自然,即是神火,也不能毀壞它們。當初,那銀鞭原本的黑暗力量,因為長時間的鍛造,加上這金鞭的淨化,這才壓製住了。”

白玉闕聽得入神,忍不住道:

“我猜,銀色的這條一定是雄鞭,金色的那條是雌鞭。對不對?上次我見你用這隻金色鞭子,輕輕鬆鬆的從赤淼手中將這隻銀色的召喚來,是不是這兩隻鞭子……那個,從精神上已經合二為一了?”

聞仲讚許的看了眼白玉闕,道:

“你猜的不錯,這兩條雌雄雙鞭,至今已各自生出靈性,且相互依存,一旦主人以其一相召喚,另一條無論在誰之手,自會頃刻返回。”

白玉闕聽得入神,連連讚歎:“哇!這麼厲害,簡直比召喚獸還神奇!”

聞仲拍了拍激動的白玉闕,繼續解釋道:

“不僅如此,若是這兩條鞭子在兩個人之手,那麼,雌鞭主人若是有難,雄鞭主人便立刻可以感知到。”

白玉闕正在連連感歎雌雄雙鞭這種比現代高科技的通訊工具,還要先進許多倍的召喚功能,卻驀地明白了聞仲的意思,囁嚅著不敢置信的道:

“這……這鞭子來頭這麼大,你,你不會是想送給我吧?”

聞仲見白玉闕難得露出不好意思的表情,摸了摸小妖怪跑了一個晚上,略有些淩亂的烏黑頭發,勾了勾唇,輕描淡寫的道:

“這隻雌鞭現下放在我這裏,也沒什麼大的用處,送給你最是合適,我知道你性子跳脫,不喜拘束,這樣,萬一哪一天你走的遠了,我也可通過鞭子之間的感應,知道你的安危。”

白玉闕心底瞬間湧上一股酸酸澀澀的情緒,見聞仲將那隻金鞭輕輕的遞到自己手裏,便默默的接過。

還沒來得及收起,突然,她指尖驀地一疼,一滴鮮豔的血珠子,便迅速的從指尖滲出,滑落下來,骨碌碌的滾落到金鞭上,一眨眼間的功夫,金鞭上便幹幹淨淨再無一絲血的痕跡。

白玉闕嚇了一跳,張大嘴巴愣愣的望著聞仲:“這鞭子……這鞭子真邪門!它喝我的血!”

聞仲眼中也露出一絲難得的驚奇之色,半響,安撫道:

“別怕,它隻是在進行認主的儀式,沒想到這金鞭幾千年來挑挑揀揀,竟然選了你作主人。”

白玉闕一聽,登時驚喜交織,歡喜的撫摸著手裏的金鞭,嘚瑟的笑開了:

“原來這麼多年來,你一直都沒有收服它?嘿嘿。”

聞仲好笑的看著一臉得色的白玉闕,緩緩的解釋道:

“這金鞭主要以天下至純之物黃金繩鍛造而成,我身上殺氣過重,它不喜歡我也在情理之中。”

白玉闕得意的仰天長歎:“還是我善良啊!”

聞仲抽了抽嘴角,半響突然想起什麼,正色道:

“小妖怪,這金鞭如若是在對陣中,它的威力毫不遜於銀鞭,他日你用時便會知曉,這也算是一件上等的仙器了。我現在教你一個口訣,平日裏若是無事,就把這隻金鞭收入體內,以免引來覬覦。”

經他這麼一說,白玉闕突然想到妖族和夷族大舉進兵,都是為了搶奪金龍鞭的事情,登時心中一抖,雖說自己明白,人家要搶奪的,多半是那隻銀色的正牌“金龍鞭”,可誰知道那些人會不會有一天搞混淆了,找到自己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