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這幾日,他卻無法按耐不住發兵。雖一直久攻不破,看樣子倒是在保留實力。不過,朝中那些不諳世事的人,倒是要談何。這一談何,豈不是又要聯姻。
倒是不知,寒君莫到底要圖什麼,目的又是為何?
可偏偏,他今日前來上奏,竟然讓荀彧前往。即便荀彧已是將軍之職,他手中的確掌管著軍中各個軍隊勢力,反倒是慕容灝隸,手中的兵無非是他從前的得力兵人罷了。在軍中,他亦是自然不敢如以往那般囂張,何時都忍讓著三分。
怕是他想將自己心中最得力的人趕之,軍中的一切反倒是他做主了。可偏偏,十弟年紀尚小,擔不了如此大任。
倒是,若真的答應了此事,怕是她……
“皇兄若是覺得為難,不如讓臣弟去吧。”
慕容灝隸見他一直猶豫不決,這沉思亦有些時候,可偏偏一句話都不曾開口著。
他知曉,方才那撞到的聲音,不用多想便是誰。不然,又豈會見慕容灝宸一直所望著那處。
當然,他倒是毫無在意葉漪蘭會如何想,隻想知曉此刻的他又會如何抉擇。
他?
慕容灝宸到有些不認可,畢竟他與北漠人的野心皆是同樣,亦非同一目的。若真打算令他前去,反而倒是助了他一臂之力,萬一有所勾結,豈不是所有的便宜都讓他占了。
可一旦葉荀彧前去,反倒是要將自己身邊的人一一驅走,這樣方可成為他所要的大事。
這兩者,皆有利與弊,到還需再次斟酌一番。
些許後,慕容灝宸到漸漸地便也想通了,既然都是兩者毫無有利,那為何不是自己的人。
站起著身子而走到他的身側,手搭於他的肩上,悠然長歎道:“六弟有心了。朕便讓葉荀彧前去。畢竟你若一走,你母後又該念叨著。你還不如替朕,好好的管著軍隊。”
“既然皇兄口諭已下,臣弟便隻能遵旨。”
“行了,此事便了。下去便。”
“是,臣弟告退。”轉身時的那一刻,他嘴角輕揚一撇,卻是一笑而過。
慕容灝宸親自看著他走出宸蘭殿,方才他倒是毫無任何驚訝之意,卻亦在自己的掌握之中。看來,他亦學得了一絲的精髓。哪怕此事他占了上風,總比放任他出去要好些。
倒是不知,自己的這做法可有錯?
漠然歎氣的回眸,看向方才蘭兒所站在之處,不知她聽聞那番話後,有何感想。
一直站在門外候著的長孫承德,一見他出來,便迫不及待地上前詢問道:“隸兒,皇上方才是如何采取之意?”
“以皇兄如此謹慎之人,自然派葉荀彧,這是意料之中的事。”
慕容灝宸寧可是自己,亦絕非是自己。看來他已明曉,這兩者都是毫無任何好處,他隻是在堵罷了。
想必他知曉,自己一旦去了定另有所圖。難不成,留在這兒便沒有所圖。以他這想法,自然早已看破。卻不知,他真的打算到底是什麼罷了。
不過他倒是期待,接來的事。
伸手示意著走之,輕聲叮囑道:“那接下來的事,都要靠舅舅了。”
“這是你大可放心,此事舅舅心中有數。”
長孫承德早已看得一清二楚,無論慕容灝宸多有能耐,自然抵不過長孫氏一直在朝中的勢力,又豈能真正的將其毀之。他不過是才坐上一年的龍椅,倒是先皇當年亦無他這般傲慢。
“舅舅這幾日,沒有去見過老朋友嗎?”
老朋友?
那個老朋友,自從當年一別後,再無任何的下落。若不是太後這些年一直在打探他的下落,又豈會知曉,當年先皇曾給予他一般的兵權。可偏偏這一切,居然毫無任何所獲。反倒是,他被慕容灝宸所接回來了。
怕是這麼多年,亦無再想與朝廷有任何的瓜葛。
如今,倒是家大業大,可與馮家值得抗衡。
現如今,怕是慕容灝宸早已無需馮家的支持,他舅舅到可幫他一切。
“想見,亦是見不了。”他若有這等本事,早在他回來的那一日便可登門拜訪。誰成想,慕容灝宸人還未回宮時,這聖旨倒是比誰都下的要快。一想之,倒是默然的歎氣著。輕聲叮嚀道。“你可別忘了,他是慕容灝宸的舅舅,又住入自己的府邸中,自然一切都得安排妥當。”
“在諸多皇子中,唯有四哥心思縝密,何事都能一一辦妥,不出任何的紕漏。”
他向來都不屑,慕容灝宸自以為是的那副清高的模樣。從小,他便賦予了一切太子的權利。哪怕父皇從未封過太子,而在他心中卻一直所留之人便是慕容灝宸。
一想到這兒,他的雙手儼然緊握著雙拳,嘲諷一笑道:“反而這一次,怕是沒有那麼好的運氣了。”
所有的一切,他都會一一要回,拿回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