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出去——”
聽聞,嚇得將盆放下後,顫顫巍巍地逃離著。站在門外,驚魂未定地緩和了些許後才離開。
葉漪蘭見他倒是一臉慌亂地模樣,不禁暗自竊喜來一番。卻不知,這一切他都一一所瞧見了。輕笑道:“笑什麼?”
笑什麼?他這話,簡直是明知故問。
“你既不願讓別人見著我們這般,你為何還不起身離開?”
看著他的手拂過臉頰,亦是遊離在脖頸的那一刻,雙手便不知安放與何處,隻能是緩緩地伸向他的身前,一語嬌羞的微側著頭,輕聲道之:“那件事還未了解,你別總是將心思放在我身上。我可不想再被你這般戲耍。”
戲耍?
不知為何,從昨晚到今早,他對她那一份情更為穩固,從未如今日這般極其地戲弄著。以往,他便一直極為小心的與她相處,隻怕她會不開心。此刻,倒是毫無任何的所需顧慮之憂。
“若是小時候亦是這般戲耍你,你會記得一輩子?”
其實,一直以來他便在後悔,若是一切都沒有發生,或許此刻他們早該……
雙眸含著一絲星淚,故作歡言而笑之。
“如今,你已經讓我記一輩子了。”
不管是何時,他對自己這份情,怕是下輩子都不曾想要將其忘之。
對她而言,一切事,便該重新開始。唯有這樣,她才能真正地將心托付與值得一生相守之人。
可眼前的人,想與他相守一生,倒是再與他們麵前的阻礙,還是長孫以及那個孩子。
所謂的那個孩子,就算他如何逃避,亦是之前許諾的背叛罷了。
可言論如何,其實該真正放下的,始終都是自己罷了。
一輩子?這番話,從她口中得出,比任何言語都要暖意。
俯身而下,深情地吻著她的額間,柔情蜜意道:“蘭兒,不管發生何事,你可都會站在我身邊?”
“蘭兒,自始至終都隻有一個丈夫。無論發生何事,蘭兒隻會與你攜手同行。”伸手扣住他的脖頸,倒是被他再次擁入懷中。在他懷中的那一刻,就連閉上眸時,心中的慌亂之意全然消失。
徐徐地睜開雙眸,神色多了幾分凝慮:“總覺得這番話,像是離別之語。”
離別?
他從未覺得,這番話是離別之意。他隻是讓她說出這番話,往日真的一旦發生何事的變動,她的心亦不會跟著別人去了。
他不是不相信她,而是不相信自己。
日後的事,他真的不敢相信。可會,護她一世周全……
“隻怕,這一次他們就算沒得到,日後……”
聽聞,葉漪蘭立即將其遮掩住他的唇,這等隻是猜測之意,又豈能隨意的道之:“日後的事,誰也想不到。就不要胡亂猜測,擾亂了自己的心,可不好。”
每往聽到她這般的勸說,無論如何都不會反駁她的言語。這一輩子,他可以自大而不聽取任何的意見,行事自可果斷、衝動。可唯有在她這兒,一切都不存在。
向來都顧及她的喜好、心性。反而這些,都成了習慣。
望了一眼,地上的那一盆水,便將她的身子放開。疾步而想起拾起,放入盆架中。長舒一歎地叮囑道:“你且慢些梳洗著,無妨。我倒是有事,就要先走了。”
見況,正走到他身側將其伺候時,反被他所製止。以往,他都願自己伺候,如今反而卻是……
或許,隻因自己多想罷了。
“你就別伺候了,先把衣裳穿了。”
慕容灝宸對著她指了指這一身,握著拳頭放入唇中將其遮掩揚起的笑意。
垂眸望之,倒是忘了著衣裳是他所披,而未將其遮掩。幸虧,隻敞開了一些。
緊緊抱著自身,羞赧地回頭指責道:“還不是因為你。”
若不是他這般做,她此刻又豈會在他麵前如此嬌羞。
見之,從後而深深抱之,附在耳畔的唇,微微吐息道:“晚上可有時辰。你便想著如何說服我,才不繼續戲耍你。”
越聽這番話,越是不正經。
極力地將其掙脫著他的身子,側著身子怒指著那扇門,趕之道:“你趕緊走,不想看見你。”
寵溺的笑意看著她這般負氣模樣,倒是忍不住多看了幾眼。
些許後,便聽到門開及關的聲音,才微微地轉過身子看去。見著房內毫無他的身影,倒是唯獨殘留了他一絲的氣息。
一身癱軟地坐在床榻旁,漠然的長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