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一切都不需要自己動手。他顯然找到了一個值得利用的人。
看來,皇後身邊的奴婢,如此好生誘騙。
“那又如何。”慢條斯理地整理著自己的衣裳,冷意道,“王爺也不是將你拿下,替他辦事。”
看著她那副生冷容顏,凝視地打量著她的上下,不放過任何一個細節。
蘭姍有想過,此生她安然在北漠待著,現如今也不會背井離鄉到宣都城替人賣命。
抬眸,想想所發生的一切,嘲諷著笑著自己,多麼的可悲、可憐。
“子陵,你我同為北漠人,偏偏參與到這樣的陰謀之中。”
他仔細打量這個麵前的女人,不可思議地搖頭哀歎:“同路中人,又何必在乎陰謀之事。都是為了自身的利益,而去相互利用。世上沒有什麼人能值得任何一個人去真心的付出。”
“你錯了,世上或許真的有。”她愛過,不過是短暫的愛,也給自己帶來了暖意。
真心?
這世上,沒有任何人不會為利益而去付出真心。
所有的人都一樣。
自私。
沒有人能拿利用去換取真心,就如慕容灝隸。他的利用,勸換來葉漪蘭的愛,如今皇位、女人都一一遠離他。
他不該存有真心,而該存有野心。
走上前去,見她的眸子分明是情竇初開時少女思慕的目光。緊緊捏著下顎,審問這不知廉恥的女人:“怎麼?你是愛上了夏千亦?”
睜大了眸子,一臉深信不疑地看著他。
他的笑意如此的笑裏藏刀,讓人捉摸不透。
湊近耳畔,陰險地笑著:“別以為我不知道,那晚在夏府你們二人之間做了什麼?”
“你在監視我?”
“沒錯。”
原以為,那晚並未有人,她才會有了這番決心,再無任何遮擋的地方與他歡愛。
原以為沒有人,竟然讓他瞧去,如此羞恥的事情,豈能讓第三人看去。
她居然有想殺了他的衝動。
一想到那晚兩人在亭中旖旎的樣子,他可是一直默默地觀察她的一舉一動。要說這女人除了有心機外,能把夏千亦勾引到手,這魅力確實無人能及。“你這女人貪心太重,自然得時時監視你。亦是我向王爺舉薦你,你可知當時王爺有多不舍。”
看著她這容貌,她有機會接近慕容灝宸,可惜,他完全不中美人計。
那抹嘲諷的笑意展開著,毫無因他的話,刺激到自己:“那是因為他,喜歡的是葉漪蘭。若沒有你的舉薦,此刻我自然在王爺身邊陪伴。豈能與夏千亦發生關係。”她來到這裏後,才真正地看清了他的麵目,原來一切都是假的、都是自己自作多情罷了。
她的隱忍,不過是為了日後的日子。她能做的,便是忍。
“你與他發生關係,還不是為了在這後宮中有所照應。他確實是值得女人托付終身,也不該由你來。你隻是一個細作,沒有資格談愛。”
愛?
對蘭珊來講,不過各自利用。
對夏千亦,她是存有一絲的悸動。可偏偏,對他亦是利用。
“沒想到,你這女人的魅力還真大,我都想忍不住……”邪魅的笑,縈繞在她周圍。步步緊逼,將她是身子靠在樹上,身子與她緊密相貼。
她能察覺到他的欲火,蔓延在她身上。嫌棄地看著他:“你別碰我?”
“怎麼嫌我髒?”
嫌他髒?
一個人女人的身子,經過男人的洗滌,豈會幹淨如潔。
可這麵前的女人,他居然渴望想要得到她不可,又有一絲說不上來的感觸。
她居然對他的做法,有了一絲的抵觸感,極力掙紮著:“你要對我做什麼,放開我。”
邪魅的嘴角,攝入心魂著:“你如此會勾引男人,怎麼不想取悅我。”
“你放開我——”
她這般模樣倒是勾起了他的雅興,方才素影的滋味雖還停留著,但不及她的滋味來的香韻。
“我倒想嚐嚐王爺玩過女人的滋味是如何的。”
饑狂的眸子死死地盯著她,蠕動地唇狠狠地咬著她的脖子,想要撕碎她的身子。
衣裳撕開的聲音,倒是讓她想起在廟中發生的事。那一次,是她與慕容灝隸第一次見麵的地方。
她能將身子給他,是因他的身份。若不是芥蒂此身份,她又何必將自己給他。
而那一刻,是自己心甘情願的。原以為會一直陪在他身邊,此刻便不會發生這般事情。
可這一切,都是因自己這張臉,讓麵前的這個男人毀了。
而麵前的這個男人嗜血般眸子,一點點侵蝕著自己的身子。她都覺得如此厭惡,莫名的想要抵抗他。
對他而言,任何女人都滿足不了他的欲望。
她放棄了掙紮,身子早已不純。閉上眸子,靜靜地等待他的狂虐。
如等待著死亡,靜靜地等候著他……
子陵見身前的女人一直在滿足著他,而他卻對她漸漸失去了耐心。每一次觸碰她,絲毫未能激起他的欲望。情欲在他的喉中散發著怒吼:“滾——”
他將自己推到地上,狠厲一笑。走到他身側,身上的衣服早已淩亂不堪,故意脫下裏麵裹衣,將他的手放於自己的胸前,看著他那可遇不可求地模樣,真替他可憐:“你不是想要我勾引你嘛,怎麼不想嚐嚐我的滋味是如何?”
她就想看看,方才如此想要自己身體的人,主動起來可還會心動。
子陵一把抽出自己的手,隨後在自己的衣服上擦了擦,隱怒著怒意,眼中帶著厭惡:“我不想說第二遍。”
見他如此不願,倒是浪費了她的一番好意。傲視的眸子看著那背影,將淩亂的衣裳整理妥當,不屑道:“你既然找到了一個能為做事的女人,我也好安心做我的事。從此我們之間井水不犯河水。”
正好,她沒有任何理由接近慕容灝宸,唯有一個替死鬼,才能將此事辦妥了。
看著他的背影,傲視的眼眸凝固的看了一眼,便匆匆離去。
她的並不想與他發生什麼關係,橋歸橋,路歸路罷了。
在她身上,子陵總覺有一種莫名地熟悉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