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孫莞霽明知不可能,也想去奢求一點希望。
閉上眼眸,將所有的苦楚都倒回去。
凝思了許久,質問他:“是你傷他,對不對?”
“沒錯。是我幹。”他毫不避諱地說出來,那是他沒有什麼顧慮,也無人能阻擋他。
“你很難想象到,他的背、手臂全是我一刀刀砍傷。即便不是致命傷,可他並未止血。一心想救葉漪蘭,二人才會墜崖。可想而知,他命懸一線,不知還有命活著?你說,若綁架的是你,他可否會對葉漪蘭這般待你?”
自母後告知此計起,他就早早地做了安排,就差請君入甕。
解救葉漪蘭那一刻,便從樹下下來刺殺他。
她是他的誘餌,不曾想他居然留了一手。
原本不想打算讓他活著出去,可偏偏不知從哪裏冒出來的一撥黑衣人,讓慕容灝宸有機可乘。
長孫莞霽就算去奢望些什麼,都是徒勞。
他的眼裏,從來都容不下一粒沙子。
閉上眼眸,凝思了許久:“你是沒打算讓他活著。他可是皇上……”
她並未說下去,慕容灝隸轉過身,眼神帶過一絲的殺氣。
“霽兒,你別忘了母後讓你做的事情。”
長孫莞霽不曾忘記,能成為他的王妃,做任何事都是心甘情願的。
雙手搭在她的肩上,看著麵前的她,語重心長地告誡著:“長孫莞霽我告訴你,做大事者,必須要心狠,否則別人會反咬你。你何在葉漪蘭那兒失敗,那是你不夠心狠。”
她已經不想去奢求些什麼,嘴角上揚一抹不屑地笑意:“我這麼做,根本就得不到些什麼。這些事,還不是你們在暗箱操作,我隻是一枚棋。”
苦笑道:“一枚棋又如何。棋子,也會有高高在上的一天。”
自己何曾不是一枚助母後的一枚棋。
“他還活著。”
“真的?”
見她一聽到慕容灝宸的事,雖深信不疑,但還是關心她,勸誡她:“霽兒,別越愛越深,他並不值得你如此的付出。”
“天色已晚,畢竟慕容灝宸不在府中,舅舅也甚是想念你。”
即便出府,也不願回去。
她是家中長女,父親納了兩房,若不是母親未能給父親生得兒子,何必受那兩人的冷眼。
如果回去,定會嘲笑一番。
“霽兒哪兒也不想去,表哥可願收留我?”
“來人,為四王妃準備一見廂房,安排歇息。”
今日見她一身奴婢的打扮,可想而知定是慕容灝宸下的命令,她才會偷偷摸摸地出來。
一人一直藏匿在遠處,方才二人的對話,他可是聽得明明白白,待長孫莞霽走後,才敢詢問:“殿下可是有了四殿下的消息?”
“本殿下不過是隨口一說。”
那日突然出現的黑衣人,定是慕容灝宸的手下。
四哥,我真的越來越看不透你了。
曉色宜直露蕊鮮,玉人斜插鬥清妍。
新花更映新妝麵,無限風光在鬢邊。
慕容灝宸漸漸地睜開眼,艱難地坐起。發覺葉漪蘭坐在地上,想必是睡了一宿。
剛想伸手觸碰,她便醒了過來。
立刻收回一直抓著葉漪蘭的手,冷冷道:“你怎麼會在這兒?”
“這得問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