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麗沒有任何的憂傷,因為她沒有任何的企圖,就是說除了自己的銷售業績以外的念想;艾麗更沒有任何的快樂,這種幕後的小小交易,怎麼說也是不道德的,她在想何時結束這種見不得陽光的事情。
“等你的老婆回來之後,你再思量一下。你可以幫助我,但不要要挾我啊。”
艾麗的話留有餘地,其實她在想銷售的業績能夠延續;而大主任的意思,現在就要趁老婆出國和艾麗苟同。艾麗留了個情債,把球踢給對方。
一個多月後,大主任的老婆回國。
艾麗從沒有再去他的家,那裏有她滑稽可笑的遭遇,再說她心裏覺得是別人的領地,艾麗不好涉足其中。這期間,艾麗想盡辦法,不和大主任在危險的環境中單獨相處。
又過了一個月,在一個餐館的房間裏,大主任掩飾不住欣喜並沉重地告訴艾麗一個消息。
“艾麗,”大主任坐在半圓的沙發上,一臉的自得,“我終於要拋開一個包袱。”
“我是不是也是你的包袱啊?”艾麗一旁幽默地說。
“你怎麼會是我的包袱呢?不對,你錯了,”大主任喝了一口茶水,“我老婆終於要掛了。”
“怎麼?”艾麗吃驚地看著他,“你老婆得病了?”
“嗯,還病的不輕呢。”
“那你有責任幫助她治療啊。”
“哈哈哈,”大主任在艾麗麵前毫不掩飾他的變態,“我要幫助她?她是作孽作的。”
“不好的病嗎?”艾麗似乎猜出病情,可她不情願道出。
“嗯,你想都想不出來,她去了一趟非洲把什麼寶貝帶回來了?還虧了我一直沒有沾她的邊,真是自作自受。”大主任沒有一點同情,反而有一絲報複後的快感。
“我也許明白一點。”
“一般的人都會明白嗎,那是艾滋。最近我看出她日漸消瘦沒有精神,好在我們從不在一起吃飯。從她回來後,我覺得她也很注意不接近我,現在想想,她並不是為了我的健康,她考慮的是我們的孩子。”
“那是母性的亮點。”
“她再也不會亮了,這是自作孽不可救,也不值得同情。”
“你要想想,你們畢竟夫妻一場。”艾麗語調低沉。
“好一個‘夫妻一場’,”大主任說完起身在地上踱步,“她想過我的感受了嗎?”
“這倒是。”艾麗沒有太多的話,因為事情和她無關,可大主任卻不這樣認為。
“我要忍受的是,”大主任揮了揮手,站在艾麗的一邊,一臉的憤懣,“我要忍受多少的非議啊,要知道這是個事件,我可以如實地告訴你,其中要涉及許多人,當然這都是報應。”
艾麗沒有說話,腦海裏出現一種串糖葫蘆般的場景,大主任老婆的上級以及她的同學,或許都不能幸免於難。
“那些覺得可以背著我偷我老婆的人,那些和我老婆胡搞卻沒有付出代價的人,這下全部得到應該有的回報。”
大主任仰頭看向天棚,天花板不高、一片白色,大主任眼神呆滯又透露出一絲慶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