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麗怎麼能坐以待斃呢?無論出現什麼情況她都要難堪至極,唯一的出路就是逃脫。
艾麗絕不是戰戰兢兢地趴伏在床底下,大主任老婆的突然闖入,給了她一個擺脫尷尬的機會,當然艾麗很能抓住這個機遇。
艾麗悄悄爬出來,在床尾的一側,床板被主任搞得“彭彭”直晃,他老婆的高跟鞋就在艾麗的頭頂,不過攏得很緊,沒有敞開。
艾麗想著也許意味著自己逃跑的時間有限,她把兩隻鞋子和自己的小包放在左手,右手和小腿擺動攀爬,不一會就來到屋門口。
好在主任的老婆進屋時沒有順手關門,艾麗得以毫無動靜地赤著腳、邁著小貓一樣的步伐,像是沒有音樂的霹靂舞一樣走到門口,輕輕打開通向外邊的門又輕輕扣緊,終於長出一口氣。
艾麗一手扶住樓梯,另一隻手把鞋子放在地下然後穿好,整理了一下衣服挺胸向樓下走,為了不搞出“哢哢”的聲響,她盡力高抬腿輕落步。
艾麗心理有種說不出的快樂,她都奇怪自己是否屬於變態,好玩和刺激的東西果然令她激動不已。
大主任的老婆開始搜查房間,旮旯犄角都看遍了,沒有任何值得懷疑的地方,更沒有看到什麼女人的蹤影。
大主任故裝沉穩,不出聲地打量著自己的老婆,好像在說,你瞎忙活什麼呀?他的老婆也很奇怪,因為向她反映情況的閨蜜不可能撒謊,她也不能現在打電話進一步核實。
“好吧,算我走了眼。”
大主任的老婆不肯屈服,雖然沒有逮住人證,可她依然狐疑滿腹,這種情況她遇見過也曾經曆過,所以無論男人怎麼辯白,她心裏都清楚那是一種“蒼白”。
“無風偏要起浪。”
大主任感謝艾麗能及時脫身,要不還真得被老婆抓了“現行”,恐怕自己以後再也不能在老婆眼前硬氣地說話。
讓他驚訝的是,一個真理在剛才得到證實,這真理首先來自心間,剛剛也落實在身體上,就是他和老婆之間已經沒有“情緒”可言。過去自己不肯承認這一點,到現今無法不承認。
大主任這樣想,如果吃些速效的東西來達到和老婆鏖戰的目的,還不如換換場景換換人。其實也不止是自己的原因,老婆這幾年也免為其強,沒有了以往的熱情和想要就急於想給的情致。
“我回來是取個文件,現在就要回去上班。”
大主任的老婆走到書櫥拿起一個本子,轉身就走,把大主任擱在寂靜的家裏。冷戰已經走向正軌,時間此刻停頓在寂寥的空間。
大主任雖然失望,可也沒有覺得沉入穀底,他有他的世界,老婆也許有她的空間。
聽到老婆的聲音已經走遠,大主任孤寂的心裏忽然有了新的活力,他急忙撥打艾麗的電話,對方顯示在關機狀態。
艾麗拖著疲乏的步子回到她空曠的房間,洗完澡後什麼也沒有穿躺在床上,剛才的尷尬和驚險依然在腦海浮現。
艾麗真的感謝大主任的老婆,救自己於危難之中,若不是她的闖入,或許自己真的就要“給大主任一次”。她知道,回報是豐厚的,假如繼續從事這個行業,總有她無力擺脫的東西纏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