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吧!我也不便在這裏久留。”少白道,“你再等等,我去把桌子上的奏折給披完了咱們就走。”
“好。”司命星君道。
“嗬嗬嗬……”少白聽得司命星君的話,眼角盈了笑意,便起身去到了書桌前麵,不多時將桌子上麵整齊擺放的奏折,全部給批完了。
司命星君自己一個人在椅子上坐著百無聊賴,所幸便用手撐了下巴,看著少白批閱奏折。
待得少白批完了奏折後,便拿了一張宣紙,在上麵為墨染留了言。
少白的字很是俊秀,寫在素白的宣紙上,墨色的小篆體清臒而俊秀。
少白在宣紙上留了言後,便用骨節分明的手撐開了宣紙,將薄涼嫣紅的唇,對著宣紙吹了吹。
隨後,少白便將墨跡幹了的紙放在了書案上,並在上麵壓了個硯台。
少白將一切都收拾妥當後,便起了身道,“咱們走吧!”
“嗯。”司命星君見得少白起了身,也便跟著起了身了身,朝著門外走了去,“那咱們走吧!”
隨後,倆個人便一塊兒的離開了丹宵山,兩個人介於剛來丹宵山時,引起了蔚為壯觀的軒然大波,因而他們在這次學聰明了,直接隱了身形,在到得了幾乎杳無人跡的十裏桃花林後,才現了身形。
司命星君在到得十裏桃花林後,不禁看得有些入迷了,“這桃花林真是好卡。”
“是啊!每次我經過這裏,也總會情不自禁的停了腳步在這裏待上會兒。”少白也不禁微微的笑著道。
“天上人間,隻羨鴛鴦不羨仙。”司命星君呐呐的道。
桃花瓣紛紛揚揚,開的不知人間喜悲,永遠留駐在了自己最美的時刻,千年萬年。
“嗬嗬……,既然司命星君你喜歡這裏的話,那抽了空便來這裏看看就是了。若是不介意,你也可以順便了去看看我。”少白道。
“我該是去看你的時候,順便來看看這十裏桃花林的才是。”司命星君扭轉了頭,看著紛紛揚揚的開在了少白身後的一片緋紅色道。
“那我還真是受寵若驚了啊!”少白將飄落在了自己頭發上的桃花瓣,用手指給撥弄了下來。
司命星君的眼裏映照進了少白自墨黑的頭發上撥落的桃花瓣的顏色,他的視線隨了這桃花瓣,一直到得它入了土才收回了視線。
兩個人繼續的走著,待到了丹宵山的山腳下後,兩個人便分開了頭走了,少白向著南方蘇簡的方向許家莊去了。而司命星君則是向著北邊的長安城去了。
待得少白到得了許家莊,蘇簡他們住的小院子時,他便重又隱了身形,魂魄完整的回到了小狐狸的身體內。
此時已經是第三日的早上辰時了,蘇簡和許珞也是剛吃完了飯沒多久,此時許珞收拾了下東西後,便向著村子裏的學堂去了。
而蘇簡則摸了懷裏的小狐狸,百無聊賴的坐在了小院子裏,曬著太陽。這幾日的,蘇簡見得小狐狸總是一副神情懨懨的樣子,以為它是生病了,便帶著它去看了大夫。
少白當時隻記得那個大夫是一個中年的男人,他隨便的將自己的身子翻了翻,然後又摸了摸它的肚子後,便開了一堆的中草藥。
少白敢保證這個大夫絕對是一個庸醫,其實他根本便沒看出來自己究竟是得了什麼病,事實上自己本就沒有生病。
而神情懨懨也不過是因為自己的魂魄不全而已,這那個庸醫自然是不知道的。
但是的庸醫隻是眯了眼睛裝作一切了然於胸的樣子,同著蘇簡說,“你家的小狐狸不過是感染了風寒,吃了我的藥不出三天就好了。”
於是乎,這個庸醫便給少白開了一堆的草藥,這可是把少白給害苦了。
這兩日,一天三頓的苦臭的藥水灌著,少白真的有一種衝動,那便是拚了被蘇簡得知自己是妖精的身份的危險也要告訴她,自己沒有得病。
但是到得最後,自己還是忍了下來。算了!雖然他因為魂魄不全,導致腦子也有些不靈活了,但最終還是忍耐了下來。
蘇簡每一次見得小狐狸閉了眼睛乖乖的喝藥,都會心疼的在它邊上,拿了勺子喂小狐狸藥,一邊將小狐狸抱在了懷裏,小心的撫弄著它的毛發,安慰小狐狸。
而待得小狐狸喝完了藥,蘇簡也會在小狐狸的嘴裏塞上一顆糖果,以緩和她嘴裏藥草的苦味。
晚上入夜了,蘇簡也會將小狐狸抱進了自己的被子裏,抱了小狐狸在懷裏。小狐狸說不感動是不可能的,這一點才是小狐狸得以穩住了情緒,沒有衝動行事的主要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