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幾日的時間,把她們折磨的臉黢黑,滿手裂紋,黑眼圈都要長到滿臉去了,見到榮昭也和老鼠見了貓似的,再不敢叫板說是溫貴妃派來的,甚至自請離開乾清堂到別處去幹活。不然,以後王妃還不知道怎麼變著花樣折磨她們哪。
其實對此蕭珺玦倒喜聞樂見,本來溫貴妃派來這兩個婢女他就已心存疑慮,留著這兩個人,明說是伺候他,但實際上,或許氣榮昭是一個原因,但更有可能是為了監視他的一舉一動。
如今有榮昭擋著,也不用他親自動手去解決。
不過因為這事他也受到牽連,榮昭霸占了他的床,讓他睡到地上去。幸虧房間裏有床榻,不然他還真得睡地上。
榮昭卻是來了就不走了,那兩個婢女被派去做花匠的粗活,她也不提離開,依舊占著蕭珺玦的床。
而蕭珺玦也不會攆她,事事都遷就她,兩個人終於算是同屋睡覺。
但秋水和夜鷹對於他們沒有再進一步的發展大失所望,本以為眼看著就要成其好事,可這兩個人就偏偏在這個時候不往前邁一步。
同屋分床,什麼時候能見到小主子啊。
“都是王爺不好,整個一木頭,我們小姐都送上門來了,他還無動於衷,也不知道他是不是身體有病。”兩個人湊到一塊,秋水當著夜鷹的麵就抱怨蕭珺玦。
抱怨自己的主子,夜鷹可不幹,“不興這麼說我們王爺,我們王爺身體不知多好,是你家小姐不懂溫柔,不知道怎麼做人妻子。”
“才不是我們小姐的原因,是你家王爺的原因,一個大男人,一點憐香惜玉都不懂。”
“你們小姐那麼跋扈,誰敢欺負她,我家王爺憐香惜玉起來嗎?”
“哼,你敢說我們小姐壞話。”
“哼,是你先說的!”
兩個人本是勁往一處使,想要撮合蕭珺玦和榮昭,但話趕話,也不知道哪句,兩個人就吵起來,到最後甚至驚動了榮昭和蕭珺玦。
彼時蕭珺玦在處理公務,榮昭在不遠處的小桌子上作畫,她在偷偷的畫蕭珺玦。
盡管有蕭珺玦這個好老師,但榮昭可能天生對畫沒有天賦,可以說沒多大進步,畫得一點都不像。也或許是因每次蕭珺玦教她的時候,她的心思並不在畫上。心都不在,自然學不好。
聽到兩個人的爭吵,榮昭迅速將畫藏到一疊紙的最下層,隻是當她看到最下層的一幅畫,一下子就愣住了。
畫上的人是她,還是她睡著的樣子。她的目光延伸到蕭珺玦臉上,臉上的笑容羞澀而甜蜜,這個死鬼,什麼時候偷畫的她都不知道。
差點撞到蕭珺玦看過來的眼神,榮昭連忙低頭,藏好兩張紙,裝作若無其事的模樣,但其實她的心都要跳出來了。甚至,若是細看,便能看到她微微泛起紅暈的臉上有細微的毛孔張開。
“怎麼回事?”蕭珺玦的聲音很冷,擰著眉頭,輕喝了一聲。
秋水和夜鷹都嚇了一跳,正要進屋認錯,就見孤鶩如一道白鴿掠影,衝進了房間。
“小姐,二小姐讓人給您的信,說是很著急,讓您立即閱覽。”孤鶩是衝過來的,本來她也沒當回事,還是來送信的人走漏了幾句,說是榮家的大小姐受婆家毒打流產。這一聽,那還得了,就從大門口一路跑來,中間都沒停頓過一下。
榮昭略一沉吟,以她對榮昕的了解,若是一些小事,她自己來說就是了,既然是送信,看來她那麵已經脫不開身。
趕緊打開信,粗粗一閱,隻見她驟然麵色一白,沒想到榮暖還是走上了上輩子的老路。
三叔剛死了幾日啊,安子謙就做出這等畜生的事。
榮昭沉不住氣,扣著信往桌子上一拍,怒氣衝天道:“這個小人,敢欺負我榮家的頭上,是量我榮家沒人是吧!”
見她如此動氣,蕭珺玦拿來信一看,原是安子謙新納了一個妾室,那妾室有了孕,昨日卻不知何原因流了產,妾室隻說是喝了榮暖送來的補品就流血不止,所以安家便認定榮暖是謀害孩子的凶手。
安子謙生了大氣,毒打了榮暖一番,沒想到榮暖也懷了孕,這一番拳打腳踢胎兒直接胎死腹中。但安子謙根本不顧昔日夫妻之情,連個大夫都不給請,還給扔到柴房裏,不給吃不給喝,已經三天了。還是榮暖近身的丫鬟偷偷跑出來,將這件事告訴了榮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