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前麵等待檢查的人不多也不少,但也足夠等上一小會的了,這時白鷺便拉住了一個與之年齡相仿的服務人員十分禮貌的問道,
“您好,我想問問前麵發生什麼事了。”
而那人一看白鷺是剛才全場最最受矚目的那個小翻譯,便也毫無顧忌的跟他說了起來,
“據說是剛才拍賣會上最後當做展示的那個‘埃及豔後的眼淚’被盜了。現在警方介入,準備對每一個在場的賓客進行搜身。”
白鷺聽到竟然會是如此勁爆的消息便問道,
“那麼大的家夥竟然會被盜嗎?”
女服務員聳聳肩,一臉的不明所以,
“誰知道,不過聽說那套首飾中好像手鏈的體積比較小,被盜竊犯給弄走了,哎呀,都是聽說的,這都是些他們上流社會的事,跟我們這些酒店的服務人員不搭邊的。”女服務員說著,朝白鷺投去一個善意的微笑,眼神裏掩飾不住的愛慕,但最後還是被身邊的同事叫去幹活了。
白鷺禮貌的朝她點頭微笑,算是謝過了。
當輪到自己的時候,安保人員手中的儀器恰到好處的嘀嘀嘀的響了起來,雖然聲音不大,卻也足夠影響了全部在場人員的注意,當然白鷺也不敢置信的看到黑人保鏢單臂做了個請的動作。
他當然知道自己要被對方請去哪裏,可是自己明明什麼都沒做,為什麼要毫不猶豫的跟著走?
雖然對方說著蹩腳的英語,但白鷺足夠聽得懂,他用著標準的英語和保鏢問著,是不是你們的儀器出現了差錯,怎麼會在我的身上出現報警音呢?
可是不管白鷺做著如何禮貌的解釋,對方雖然沒有行動粗魯的馬上逮捕他,卻也依然堅持著剛才做著請的動作,最後白鷺無助的朝四周望了下,不得不跟著警員進了樓上的辦公室。
白鷺身後的人們有的好奇有的冷漠,反正各有各的想法,當然在這其中的一個外表沒有絲毫特征的人朝另外的一個方向走去,全場沒有一個人注意到他…
進了辦公室,當白鷺剛要解釋的時候,這時霍覲東查到好處的進來,他的出現無疑給白鷺的心裏增添了一絲陽光。
“無厭,沒事的,我相信你,這裏一定有什麼誤會,配合檢查就好了。”霍覲東一手攬過白鷺的肩膀,看似親密的低頭在白鷺耳邊說著。
白鷺抬起頭,眼神裏的焦慮讓霍覲東的心裏也是一緊,他也不希望他的小奶糖出現什麼事,可是這次拍賣會的部分安保人員是在世界政府派來的,就算有什麼差錯想要疏通的話,也不是霍覲東這種後起之秀的能說得通的。
霍覲東的勸說起了作用,白鷺配合的把外套脫掉,可是當對方從白鷺的衣兜裏掏出了那個明晃晃的祖母綠手鏈時,白鷺頓時覺得大腦裏一轟的一聲,仿佛整個世界都已經坍塌了。
白鷺怕的不是什麼“埃及豔後的眼淚”是不是自己偷的,什麼盜竊什麼嫁禍栽贓,這些都是小事,白鷺怕的是這件事是科研基地的人所布置的天羅地網。
白鷺前些天就在心裏想過,那時他冒著生命危險逃出來時,正好是科研基地被一個對商品不滿意的大佬給舉報了,所以那時正好是基地準備搬家又得躲避政府耳目的非常時期,算一下,時間已經過了將近三年的時間,三年在哪裏都差不多可以穩定一個人的基業了。
所以,避免節外生枝,搞不好是那邊的人要收回自己。
如果明目張膽的來收回,勢必會引起政府對基地偵探的檢查,畢竟自己之前在霍覲東的幫助下有了當地的戶口和個人檔案,一旦查起來不等自己出問題,基地那邊就先露餡了。
十有八九,這是基地的人先借著政府的手把自己囚禁起來,然後再借政府裏內奸的手把自己殺掉或者轉送到科研基地。隻要自己被押回去或者憑空消失在這個世界上,那麼對誰都是萬事大吉。
白鷺心裏的想法已經很明了,但他做夢也想不到會是這麼快,尤其是看到安保人員把手中的那條祖母綠手鏈放到黑曜石的茶幾桌麵上時,他覺得自己整個人都要瘋掉了。
在白鷺的眼裏,那不是一隻手鏈,而是對自己即將再次回到那種人間地獄般的科研基地的一種宣判。
晶瑩華貴的祖母綠在黑曜石的映襯下顯得有些沉重和詭異,白鷺覺得這兩者的搭配就是給自己的一種預兆。
茶幾桌麵上黑得流油的黑曜石,仿佛已經鑒定了自己未來的命運。
身邊警員的問話白鷺跟本就聽不到,直到霍覲東拉著他的手,才緩過勁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