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時,最害怕的就是打雷,每遇到雷雨天都不敢一個人睡。卻不想今日卻當真不害怕了,心中隻有一個念頭,一定要帶著龍眼快些回去,不能誤了時辰,讓他丟下自己。
卻不想,一身濕漉漉滿身狼狽的出現在客棧門前時,卻看到了那個冷酷的身形。心中沒來由的害怕,現在自己這樣狼狽,他本就不喜歡,此時是不是更加的不想看自己一眼了。
看著僵在原地的我,他好像很是生氣,那怒氣比每一次都要盛上許多。
上前兩步,扯起我就往前走,“喜歡被雨淋著?”
不知怎的聽到他的聲音,竟打了個寒顫渾身一顫,不知是天氣當真太冷,還是雨水太涼,或者是他的語氣很是駭人。
癟了半天卻隻出了一句話,“你怎麼在這裏?”現在已經是後半夜了,他應該睡的正熟才是。
吩咐了聲小二備熱水後,扯著我就向二樓走,“這麼大雨,你出去混鬧什麼?”
本來滿是興奮的心情,卻被他的一句嗬斥瞬間擊碎,眼中更是酸澀的狠,明明不是混鬧,卻在他那裏我做什麼都是混鬧。
很是執拗的甩開他的手,幾乎抑製不住奔流而出的淚水,“我沒有胡鬧。”轉身進了房間,將門死死的抵住。在離開他視線的一瞬間,竟放生的哭了起來。
平生第一次想討一個人的歡心,卻被他誤會成胡鬧,心中的委屈還有剛剛的冷雨,仿佛一瞬間全部找了上來,感覺自己累急了。
在此醒來的時候,卻發現躺在床上,而身上的衣服也已經換了。莫名的驚慌,剛要起身下床,卻眼前一黑,倒了下去。
就在這時,門卻開了,他進了來,手裏還拿著一隻碗,此時還有著熱氣。
“你受了風寒,需要臥床休息。”聲音沒什麼溫度,卻不在寒冷。
看著我一臉驚恐的表情,他才開口解釋道,“老板娘換的。”說著那隻碗已經到了麵前。
從下到大最害怕的就是喝藥,太苦了。
見我遲遲為動手,他卻有些不耐煩的開口,“喝了。”隻是單單兩個字,我還是捏著鼻子喝了平生第一碗不加料的湯藥。
卻不想,正在努力緩解嘴內的苦澀,卻見他變戲法一般,拿著顆蜜餞塞進了我口中。瞬間被湯藥折磨的苦澀被甜膩取代,臉上的表情也不自覺的放輕鬆的許多。
許是習慣,一顆嚼過之後,又下意識的開口,“還要。”這隻是以前生病時與哥哥撒嬌的習慣。身體本就不舒服,腦子也有點迷糊,直到話出口,才意識到麵前的是那個冷臉的人。
剛要想開口緩解自己的尷尬,卻不想那人卻當真又拿出了一顆,塞到了我的嘴裏,簡直有些不可置信的看著他,大腦也有一瞬間的停止。
直到那人已經關門離開了房間,才反應過來。那人剛才的嘴角好像幾不可見的勾了一下。我是不是看錯了?應該是燒糊塗了。
後來才知道,原來是跟著他的第二日,晚上就下起了雨,雖然雷聲不響,但我還是很膽小的硬是在他屋內擠了一宿。那夜雷聲那麼大,我卻一點反映沒有,他感覺不正常才去房間找我,去發現我居然不在。
在我暈倒後,在抱我上床的時候看到了那袋我緊緊護在懷裏的龍眼,順手放在了桌子上。卻不想老板娘來換衣服的時候,卻說了句,“還真去呀,也不挑個好天,這大雨要是在山裏摔一跤可就沒命了。”
他細問之下才知道,我是去給他摘龍眼去了。
從那以後,我們之間仿佛近了很多,他也不再是一副冰山臉,偶爾也會有些別的表情,雖然很細微,但終究是不一樣了。
後來,父親的人找到了我,但我卻不想和他分開,這一次我沒有再問他的名字,而是問他願不願意和我回家,見我的父母。他沒說話,第二日卻與我如往常一般一同用了早膳。
我清楚的記得,當他看到大周皇宮那一刻眼中的情緒波動,很複雜。
後來,我才知道他是禦天的少主,他叫燕北澈,而他的父親叫做燕辰。
當母親和父親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皆是沉默了片刻,之後,竟允了我們。
心中想著爹爹和娘親一定和北澈的父親相識,一定有他們不知道的故事。但他們卻都選擇了沉默,但不管他們如何,我們卻很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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