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頭望去,一席黑色錦衣,一個冷酷又淩厲的少年,此時正持劍而立,好看的唇微微輕抿著,剛毅的鼻梁在日光下投下一點陰影,一雙劍眉因發怒有些微蹙著。這樣看去,竟然如神般桀驁淩人。
這人生的真好看,尤其是此時那微蹙的眉頭,更加的有了些血性,更加的迷人。
“看夠了嗎?”
這在神思之間,卻聽的那人的聲音,當真有著穿雲裂空的魅力,有些微沉的語氣,加上那有些冷硬的臉龐,隻讓人生出一種禁欲之感。
這樣的人,當真是我見過的最有味道的男人,沒有之一,竟感覺哥哥在他麵前,都少了三分顏色。
“你叫什麼名字?”顧不得其他,忙開口問他的名字,真的怕他一個冷酷的轉身,就再也見不到他了。
“你喜歡趴在地上?”還是一成不變的沉渾嗓音,簡直讓人沉醉。
聽到他的話,才反應過來自己一直趴在地上,在他麵前怎麼能這麼有失形象,忙爬起來,隨手撣了撣身上的塵土,露出了一個很是最美麗的笑臉。
那人隻是輕輕的掃了我一眼,眼神沒什麼內容,卻看的我有些不自在,耳根卻不爭氣的紅了,感覺心髒也跳的有些磨人。
“既然你沒事,那我就放心了。”那人酷酷的丟下這麼句話,就當真不在留戀的抬步就要離開。
還是第一次見到對人如此冷淡的人,明明我也很討人喜歡的,怎麼到他這裏就沒了反映,還是怪爹娘給我生的不夠漂亮,這是唯一能解釋的通的理由。
“等等!”我忙開口,生怕晚了他真的就消失了。
“你還沒告訴我名字呢?”這人一定要直到他的名字,要不日後怎麼找他。
“救人危難,舉手之勞,不為留名。”竟未停留,徑自向前走去。
不行,這樣豈不就再也機會了,心下一急,竟使出了戲曲裏麵的慣用計量,“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我是一定要直到你姓名的。”此時,竟覺得自己有些胡攪蠻纏了。但為了這個人,自己這些年第一次動心的男人,也算值了。
卻不想那人竟加快了腳步,“隨意!”兩個字,隨著風飄了過來,人卻已經行了幾丈遠了。
不行,拚了!心中暗暗下定注意,揉了揉有些疼的左膝,快不追了上去。
“你不告訴我,我就一直跟著你,直到你肯說為止。”這個人,我跟定了,一定要讓他對自己不這麼冷淡。
“隨意!”
從來沒有誰這麼對過我,心中生而又之的不服輸精神似乎在那一刻變現的淋漓盡致,一定要讓這個人臉上出現不同的表情。這樣的人,征服起來才有挑戰性,才有勝利的喜悅感。
那時候當真是幼稚,也當真是胡鬧的很。
後來的後來才知道,那時的想法,隻是自己給自己找的一個冠冕堂皇的理由。其實,在見到那人的第一眼就仿佛有一個聲音敲響在心頭,這輩子,這個男人我怕是逃不掉了。
有可能那時的我的卻看起來很是落魄,看起來可憐兮兮的,所以,他沒有拒絕,任由我死纏爛打的跟著他。偶爾還有混鬧,他也隻是冷著臉收拾爛攤子。
那時候感覺任性真的是一件再幸福不過的事情了,因為有的時候胡鬧的厲害了,他的眼睛會有種要噴火的感覺,當真是迷人急了。
他就這樣默認著我跟著他,我們的關係也從剛開始的陌生好奇,變成熟悉無忌。
記得無意中聽他說“這時的龍眼最為甘醇”。多方打聽之後才直到,此處偏寒,龍眼樹很是少有,隻有會稽山有一株。因此處為方圓數裏的最高處,陽光很是充足,溫度自是較之別處高上許多。因此,才生的這麼一株。
滿心歡喜的策劃著,一定要悄悄的摘來給他,看看他感動時候的樣子。
白日裏皆是要趕路,隻有在晚上才會在客棧中休息。再說每每都是我纏著他,我失蹤一會兒,他定是不知曉的,正好給他一個驚喜。那也是平生第一次,為了一個人不顧一切。也是第一次為別人準備驚喜。
記得那日吃過晚飯,他便如往常一樣回了房間。而我卻悄悄的提劍離開了客棧。聽那人說那山雖然不近,但三四個時辰自是能回來的。那時正好趕得上他用早膳。要不還真的怕他不聞不問的就走了,以後就再也見不到他了。
一路上幾乎可以算的上飛一般,幼時不喜舞刀弄槍,卻將慶功學的很好,此時卻正好贏得著。
卻不想天不遂人願,剛都山頂,明明還有著散落星子的天空卻變得很是陰沉。緊接著卻轟隆幾聲驚雷,竟下起了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