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說過吧?是吧?什麼玩意。
“更何況,我認識小暢的時候,你還在哪裏?也都是我的女人,我都還沒來說你,搞了我的女人,你反倒耙我一鋤了,這,這做兄弟的,可不能一味這樣的哦。”
“那當然,如果你真要認這個死理,心理不平衡,我這個做哥的也沒辦法。
“哎,或者這樣吧,沈冰蘭,沈冰蘭你嫂子,索性你就去搞下她,怎麼搞都沒問題,反正我,我一點都不在乎,真的,誰讓我是你哥,沒得選。”
呂某人這番苦口婆心,甚至大方地超出了絕大多數人能夠理解的範疇,簡直就是荒謬至極,喪盡人倫。
若是換作以往,呂勇人也鐵定會抱住他的大腿痛哭不止,求他原諒自己的不懂事。
但這會兒,呂勇人明顯有忠言逆耳的感覺。
就像白天幫著外人說話那樣,還帶了點正氣凜然的味道。
他也就挖苦著說:“你這都說的是什麼鬼話,媽媽啊,你不怕天打雷劈的呀!這都什麼跟什麼,嫂子,我,我怎麼可能?想都不敢想,哼,你做初一,我才不會跟你做十五呢!”
呂某人傻了眼,本來紅潤的臉有些發白,他完全出乎意料,抱著路暢的手都不由得鬆了鬆。
路暢乘機也就掙脫出來,還是一副和呂勇人血拚到底的架式。
呂勇人這下子有了防備,輕易怎麼會讓她得手?
很快也就抓住了她的那一雙會傷人的魔爪,即使下盤的攻擊也都一一擋了回去,更是索性地將她像燙手的芋頭般,又甩了回去。
呂某人接住拋回來的路暢後,也不開聲,隻管緊緊地抓住她,真心想看看自己的這個兄弟還能厲害到哪裏去?
然後,他也就聽到了呂勇人恨聲連連地說話,甚至還手舞足蹈。
“還有,你這個死女人,一直都在騙我。
“說什麼小勇是我的,不可能是你和我哥的,全都是瞎扯淡,扯鬼淡。
“我哥向來也都不喜歡小孩子,好好的,他怎麼會跑到小勇的房裏去?這不明擺著嗎?小勇肯定是他親生的,隨便看看,這才講得過去,不是嗎?
“哼,你們,你們合起夥來,一直都在騙我,真當我是傻子了。”
好了,連這個平常怎麼也不敢說出來的話,自己的兄弟也翻了出來,那還有什麼不敢的了?
呂某人沉下臉來,把一下子被自己丈夫說得錯愕萬狀的路暢拉到了身後,緩緩地也就走前了兩步。
他終究還是忍了下,不慍不火地說:“你今天到底怎麼了?又見鬼了不成?還是真心不把我這個哥哥放在眼裏頭了?胡攪蠻纏的,什麼話都敢說了。”
“哼,你,你也不想想自己,什麼時候有把我當作弟弟來看?綠帽子,也都戴到了我頭上,還說什麼哥哥,我呸,我沒你這種禽獸不如的哥哥!”
真心扛上了。
“你,你再說一遍……”
“就是,你就是一個禽獸不如的人,合著這個死女人,兩個人一對的狗男女,一個西門慶,一個潘金蓮,難道還會冤枉你們!遲早有天,閻王不收,天都會收了你們!”
真到痛下殺手的時候。
呂某人從來也不會手軟,哪怕自己的親兄弟也不例外。
都說蛇打七寸,那樣才會致命,他跟著便往呂勇人被割掉右耳的那個包紮處扇了過去。
呂勇人沒想到自己的哥哥翻臉這麼快,沒提防的情況下,被打得眼冒金星,隱隱還有傷口炸開又濺出血來的味道。
即使這樣,他也沒覺得特別的疼,反而怒起了雙目,還是那股積怨很深、讓人很冷的感覺。
呂某人以為他會作勢反撲,手上悄悄握了一把勁,同時也真心不安了起來,覺得非常不對勁,卻又不知道哪裏出了問題。
他向來鬼精,也有短路的時候。
那扇不太明顯的門始終也都是開著的。
他隨後也就隻能眼睜睜地看著呂勇人打一轉身,憤然出走。
然後,“嘭”的一聲,這回是通向外麵世界的大門重重地被關上了。
哎喲嘞,媽媽呀,還玩離家出走了,這都什麼跟什麼,老子都還沒有叫他滾,他就滾了?
呂某人清醒過來,也不管路暢為什麼跟著追了過去,也就撒氣般地大罵了起來,生怕已經走遠了的人聽不到似的。
“滾,滾……滾,早也該滾了……
“什麼玩意,好言好語不聽,非要鬧到這個地步。
“嗯,我還可以負責任地跟你說,這個家從來也都不是你的。
“滾,滾……滾,滾了以後,再也不要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