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邪?”
劉道飛丟掉用過的藥棉,剛好騰出一隻手也就翻了下呂勇人的眼睛。
看上去倒也有模有樣的,就是不知道有沒有真功夫。
呂某人腹誹了下,也就聽他繼續說:“這個嘛,我還真看不出什麼名堂來,沒這個能耐咯,不過呢,我聽老人說,如果真是中了邪,試著用屎尿澆一澆,可能吧,就會好。”
自己不就是個老人嗎?還老人說,什麼玩意。
呂某人真是良心被狗咬了,人家好心指點一方,愣是還要在心裏做這些個沒譜的文章。
好了,有辦法就好。
直等呂勇人的傷口差不多也處理好了,呂某人招呼也不打地,抬腳就準備走。
他自己才是什麼玩意呢!
人家辛辛苦苦救死扶傷,他一個謝字也沒有,居然還想賴賬走人。
劉道飛看在眼裏,想當然是這麼以為的。
他哪裏知道呂某人從來也沒有付賬的習慣,平常也都是左右人幫著做的。
這下不得了了。
別看劉道飛是個小老頭,每天也都會堅持到公園裏打打拳什麼的,三兩個成年漢子恐怕都未必近得了他的身。
那呂某人又算是哪根蔥?
分秒鍾也被劉道飛拽了個動彈不得,因此還牽扯到了他的兩處傷口,疼得他呱呱直叫。
“這,這……這是幹啥子,老師父?”
呂某人忍痛掙了半天脫不了身,隻得老老實實地問。
“小子,早就看你不順眼了,這天底下啊,聽過白吃的,可沒說有白醫的哦。”
劉道飛使了使手勁,可能又掐到呂某人的哪處要害了,也就任憑他號叫了幾聲,不管不顧地反而拽得更緊了,更是毫不客氣地說,“錢,趕緊付錢。”
原來是這麼回事。
呂某人一陣冷汗過後,緊跟著又“哎呀”了聲。
好吧,先前在尤大的高壓下,他什麼也不記得了,當然也沒有帶包什麼的,平時身上也不會有零錢,怎麼辦?
他隻好喘著大氣向自己的兄弟求救。
“哥,怎麼啦?要,要錢……做,做什麼?給,給我,買糖嗎?”
要死了,呂勇人還是那副德性,甚至當著他們的麵把自己的口袋翻了個遍,空撈撈的,一毛錢也沒有。
他還不信了,這便又胡攪蠻纏地大哭了起來,硬說是錢都被人給偷去了。
好死不死,搭上了這麼一個二百五。
沒辦法,最後呂某人隻得乖乖地脫下了他的那隻毫不掩飾、耀眼的男款金表,抵作醫療費顯然不可能,到底還是暫時地押給了劉道飛。
劉道飛這才罷休。
好在是這個會幾下功夫的劉道飛,否則的話,呂某人還真有可能直接走人,用他的話說,付個毛線錢。
就這樣,呂某人灰頭土臉地帶著自己的兄弟,好吧,如果不是為了要問清楚事情的究竟來,他怎麼還會管呂勇人的死活?
一早也都會甩掉,這個死沒腦子的累贅!
好了,不管怎麼樣,呂某人他們總算是一波三折地順路走到了桑江南岸的一個公廁邊。
都還在門口,呂某人就已經掏出了自己撒尿的家夥。
反正也憋得苦了,又緊走了兩步,和身後粘住他不放的二百五拉開了一段距離。
然後,他二話不說,打一轉身就往呂勇人的身上射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