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冰蘭驚疑不定、猶豫不決,到底還是說了,“除,除非,你,你賭……”
“你個女人家的,知道個屁,整天就知道花我的錢,光顧享受,什麼時候有操心過公司的事?扯雞疤蛋……”
呂某人不耐煩了,終於原形畢露,“你到底去,還是不去,媽拉個逼,想死啊你。”
天老爺,這可是三千萬呐,說借就能借到的?
沈冰蘭就算再怕她的這個惡夫,怕得打抖,也要抖出一些話來:“不,不行,不行,絕對不行,我,我開不了口……”
“開不了口,不懂得脫衣服啊?”
呂某人想到剛才她那麼自覺地就想讓他上,不由鄙夷地說,“反正你們女人其他的不行,這個最牛逼,隻要脫了,什麼也都搞得定。”
“你,你……”
沈冰蘭這回是氣得打抖。
“我怎麼啦,你和你的兒子成天白吃白喝的,像菩薩一樣都由我供著,我,我容易嗎?”
呂某人振振有詞,也是他一貫所想,“現在,老子他媽有事了,你就不能為我分憂?叫你去借錢,又不是叫你去死,操,如果這樣,我養你們還有個屁用,還不如養狗!”
盡管他說了一大堆屁話,甚至還想繼續說下去。
沈冰蘭愣是死死地盯著他來看,沒有一點妥協的樣子。
看著這個女人的死樣子,呂某人的氣終於不打一處來,騰地也就站了起來,跟著就要去舞她兩下厲害的。
沈冰蘭也都已經一副視死如歸的樣子了。
沒想到下一刻。
呂某人反而打起了背手,從她的身前慢慢地踱步而過。
隻在快到平常睡覺的房間門口時,他才撂下了一個誘餌以及必要的狠話。
“弄好這件事,你要跟我離婚都可以,我以後也絕不去騷擾你,否則的話,你家裏那死老頭的棺材本,我都會拿去還債,信不信,我們走著瞧!”
呂某人輕描淡寫的這句話,卻換來了沈冰蘭整夜的難眠。
她最忌諱的就是呂某人拿她的家人說事。
記得婚後都不到半年,甚至還懷上了晨寶,她就被原形畢露的呂某人第一次打到了遍體鱗傷的地步。
所幸沒流產,她自然也會跑回娘家去苦訴。
當天晚上,原本是一場家庭批鬥會,後來演變成了呂某人暴打一家三口的真人秀,甚至威脅滅門,大家都去死。
這個呂某人就有這麼狠。
她是親眼目睹的,滿屋子的煤氣味,他分秒鍾也敢去點火。
若不是她苦苦哀求,說不定,那時候全家都已經了了。
一了百了,或許還更好?
想著這些慘痛往事,沈冰蘭還真睡不著。
到了後來,也不知道哪個神經亂了,她居然想到了冷然。
如果和冷然一直下去,會怎樣?
盡管他沒錢,至少不會像呂某人這麼卑鄙、無恥、凶殘……
好吧,怪隻怪自己立場不堅定,經不住好麵子的二老日日夜夜沒停地念叼,結果腦子終於進水,去和他們當時非常滿意的呂某人相親。
然後,她又想到了劉敏。
這個頗有紳士風度的同學,真心也是滿好的。
她還想到了,好多好多在她生命中曾經遇見的不錯的男人。
結果,一個也沒留住。
反而挑到了一個禽獸不如的呂某人。
最後,也隻剩下一聲歎息。
無知無覺地更是流了一夜的眼淚,濕透了頭臉下淩亂的枕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