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風迎麵閃過,一道黑影聞聲跪在皇甫夜清的麵前,恭聲道:“小人秦末,參見王爺。”
皇甫夜清冷聲喝問:“本王問你的話你還沒有回答。本王讓你守著王妃,你居然讓賊人將王妃擄了去,你打算怎麼向本王交代?”
秦末跪在地上沉聲回答道:“王妃命小人帶領其他的十一位影衛誓死保衛王爺,小人不知王妃被劫持。懇請王爺給小人一個戴罪立功的機會,小人定當將王妃平安無事的帶回。”
皇甫夜清冷著臉冷哼一聲算是默許,冷風過境之後皇甫夜清冷聲對莞兒喝道:“去清心居好生守著,不許任何人靠近!”
莞兒默默流著眼淚退了下去,臨風而立站在窗前任由晚風吹起皇甫夜清墨玉般的發絲,微眯著眼他隻覺得此事太過於蹊蹺。眉頭緊皺著思量著剛才莞兒口中是奏折到底是怎麼回事,這幾天慕容家的事情正處在風尖浪口上他何曾準備過奏折?!
看來定然是有心人故意讓玉卿看到那所謂的奏折,就算沒有親眼看見他也能大致猜到奏折上寫了些什麼。皇甫夜清重重的歎了一口氣,能夠輕而易舉的支開他書房內外的隱衛而擄走他府中的人,來人定然大有來頭。
皇甫夜清轉身坐回椅子裏,靜靜的望天發呆,從這裏的跡象來看此刻她應該很安全。來人的目標是自己,應該不會對她下手。但是,心底的不安卻在不斷的擴大,他不知道躲在暗處的到底是誰,是老七還是老十。
良久起身離開書房,獨留下一屋子的涼意無法消散。皇甫夜清在清心居守了三日,他不知道這三天他是怎麼熬過來的,沒有她的消息,派出去的隱衛一個都沒有回來。
劫走柳言的並不是別人,正是本該戍守東突清理東突內部殘餘勢力的皇甫夜麟,那份奏折卻並不是他所為。如果他不先一步跳出來劫走柳言,那麼等待著柳言的或許就是另一番命運。
悠悠然的從昏迷中醒來,鼻尖縈繞著一股若有似無的清新香氣,一睜眼入眼的卻是皇甫夜麟略帶擔憂的眼。柳言嚐試著坐起身,卻被皇甫夜麟伸手給按住了肩膀,疑惑的抬眼望著他,隻聽到他緩緩的歎了口氣對她苦澀的輕笑。
“先別動,有沒有哪裏疼?”
柳言疑惑的搖了搖頭,不明所以的問:“我怎麼在這裏?”
皇甫夜麟輕輕的扶著她坐起身,輕柔的替她掖好被角,輕笑著道:“你被我搶來的,怕不怕?”
柳言隻覺得一陣好笑,被他這麼一說心頭壓抑的痛苦也減緩了許多,緩聲問道:“你搶我來做什麼,如今天要亡我慕容家,慕容成罪真是可悲。”
皇甫夜麟緊緊地握住她的手,無奈的歎了一口氣道歉道:“我救不了慕容家,對不起。”
柳言輕輕的搖了搖頭,悲愴道:“狡兔死走狗亨,沒想到爹爹為了晉國戎馬一生最後卻要落得一個滿門抄斬的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