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她吼得麵無血色,皇甫夜清轉身伸手將依然跪在地上的柳言扶起,對身後的薩仁冷聲道:“從今往後若是再發生此類事情,休怪本王對你不客氣!”
柳言抓著皇甫夜清的手起身,對他身後氣得臉色發白的薩仁拋了一個媚眼淺笑,直氣得薩仁狠狠的跺腳。
皇甫夜清回首對上薩仁接近憤怒到崩潰的雙眸,冷著臉轉身便扶著柳言的腰揚長而去。
柳言低眸淺笑,她早就算準了這一切都會落入皇甫夜清的眼眸中,如今這算計別人的事情她倒是做的甚是得心應手。一邊暗自惱恨著逼迫自己的皇甫夜清,一邊卻又覺得心機深重的自己令自己反感。
見他們要走,被憤怒衝昏頭腦的薩仁猛地快步衝上前去狠狠的撞向柳言的腰,皇甫夜清一個不防也被撞得一陣踉蹌,而身邊的柳言卻因為這陣猛烈地衝撞與薩仁一起墜入了深水池中。
柳言甚至來不及尖叫,便被寒冷刺骨的河水覆滅,她不會遊泳便這樣一直往下沉,同時從腹部傳來的疼痛撕裂者她的神經。從嘴裏湧出一長串的泡泡,那一瞬間她產生一種錯覺,仿佛自己已經變成了一條魚,一條任人宰割的魚。
肺腔中的氧氣快要耗盡,在吐出最後一長串泡泡之後,柳言便閉上了眼睛認命,隻求這一死能夠回到現世中。思緒已經飄忽,卻猛地感到有人摟住了自己的腰,雖已陷入昏迷卻思想卻清明的知道自己怕是已經被人救起。
一陣尖銳的疼痛將她從渾渾噩噩中拉離,柳言疼得一陣呻吟,皺緊了眉頭悠悠醒來。不知道到底昏迷了多久,睜開了眼也隻覺得看不清楚。
一陣熱流從下體蜿蜒而下,直驚得她從口中擠出尖叫,緊接著感到雙手被人緊緊握住,抬眼望去卻是皇甫夜清。掙紮著從他的手心裏抽出自己的手,對不斷替自己紮著金針的秦夫人有氣無力道:“秦夫人?孩子……”
秦夫人顧不上擦額頭的冷汗,緊張道:“王妃別怕,不會有事的。”
她的保證並沒有讓柳言放下心,反而更是提心吊膽的難受。想伸手撫摸自己的肚子,可卻被皇甫夜清再次緊緊地抓住了手。在看清皇甫夜清容顏上的絕望與悲痛時,她的心猛地一下沉到了穀底,嘶啞著嗓子問:“是不是保不住了?”
皇甫夜清鐵青著臉忍著心痛,安慰道:“沒事的,有秦夫人在不會有事的。”